宫卿没有想到几个下人竟然敢当她路,着急生气,她差点要和面前的人动手。
无奈争执间,阿傻带着自己的人过来,两伙人打在一起,她才脱身。
等宫卿气喘吁吁到曾玉房里时,卫青已是半裸着躺在床上,曾玉正手指哆哆嗦嗦的解自己的衣服。
宫卿站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天地静寂……
“卿儿……”
一个含糊却高扬的声音响起,是醉酒的卫青发出的,曾玉惊愕地看着宫卿,忘记了自己已脱了一半的衣服。
一语惊醒宫卿,宫卿跑过去将卫青衣服穿好。
醉鬼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嘴里还叫着“卿儿”。
宫卿挣扎着起来,很想揍人。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啊,喝醉了是个女人就跟着走。“老实点!”宫卿低吼,极为粗鲁地给他穿上外衣,等给他穿上靴子的时候,宫卿已是满头大汗。
最后套上棉袍,宫卿扶着个醉鬼离开。
曾玉只能哀怨地看着到口的鸭子飞了。
宫卿驮着卫青刚走出门口,迎面就被一群人堵上。分明是卫媪带着两个女儿,还有一群下人。
“大胆妒妇,竟敢到人屋里来抢男人。”卫媪指着宫卿的鼻子骂道。
“娘,卫青他喝醉了,等他醒了他愿意进哪屋就进哪屋,我不拦着。”宫卿道。
“你……,哪有你这样的女人,霸着男人,不让男人找其他女人?”卫媪骂道。
“卫青他自己有脚,找不找他自己知道如何做,母亲如今是怪我没将他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宫卿道。
“你……,你们看看,这就是她和我说话的态度。”卫媪气着对两个女儿道。
宫卿扶着卫青,已然累得很,实在不想和她们在这里耗。
“娘,我先将卫青送回去,之后再赔罪。”宫卿道。
卫媪愠怒,但目今也无法让媳妇将儿子送到曾玉床上,又不甘心就这样如了宫卿的意。犹豫不决间,阿傻带着几个男人过来。
宫卿看见阿傻,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命道:“阿傻,将咱家爷扶回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卫青被阿傻几个男人扛走了,宫卿跟着也走了。
“看到了?真是气死我了。”卫媪向两个女儿道。
卫君孺和卫少儿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说什么好。婆婆趁儿媳不在将儿子送进其他女人的房间,她们也是女人,即便是母亲,也不能夸这件事做得好吧。
“娘,青儿如今也是有头脸的人,若他执意宠着,您不好将关系弄得这般僵。”卫君孺劝道。
“为娘还不是怕他眼里只有媳妇没了娘。”卫媪怨道。
“可您如今这样,只能将青儿推得更远。”卫少儿道。
“且等她年老色衰。”卫媪狠狠道。
卫君孺和卫少儿一起看向母亲,一个已经年老色衰的女人就是要为难女人。
“几个男人都喝醉了,你们也去看着点吧。”卫媪对着两个女儿道。
“陈掌对你可好?”卫媪问卫少儿。
“好啊。”卫少儿道。
“当初若不是你……,哎,如今只能看着他巴结别人。”卫媪道,若不是卫少儿与陈掌早有私情,她会嫁得更好。陈掌虽是陈平之后,却不是嫡系,无官无职的。
“娘,我还带着个孩子,能嫁人已然很好了,我去看看去病。”
卫少儿道,她突然想到孩子和宫卿出去,如今宫卿回来,却是没看见孩子。
卫青是被外面“哐哐哐”的拍门声吵醒的,他头疼欲裂,意识混沌。屋里没人,而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卿儿,卿儿……”
连着叫了两声,无人应,外面的拍门声倒是越来越响了。
卫青挣扎着穿上衣服,踉跄着去开门,一人扑通一声就倒进来。
却是宫卿身边的丫头翠桃。
“爷,不好了,小姐她要自请遣去,老夫人已然同意了。”翠桃哭道。
卫青顾不得自己如今衣衫不正,头发蓬乱,也没穿外衣就跑去前院。
只看到一院子人,宫卿跪在冰冷的地上,一群人围观。
“卫青妇宫氏,因犯‘七出’善妒之条,自请遣归!”宫卿道。
“你还有脸过来,公然从人屋里抢男人,我也是活久见。这么厉害的妒妇怕是我们家这个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自请遣归,应是被休出家门才是,不要脸。”卫媪破口大骂。
周围卫长君夫妇,还有卫君孺一家和卫少儿一家,公孙贺和陈掌都是脸上讪讪,看着卫媪如此没有仪度,有的抬头看天,有的装听不见。
“来人,赶紧收拾东西,将这个贱人给我撵出去!”卫媪命令道。
“母亲是何意?休妻都不需我知晓?”卫青冷声问。
大家回头看,卫青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却满是威严。众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
卫青走至宫卿跟前,欲将宫卿扶起来,宫卿倔强,就是不起。
“有事我们私下说,卿儿,快起来!”卫青对着宫卿低语道,宫卿不情不愿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