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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六十余年真一梦 > 第8章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第8章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迎亲车队已进入契丹,在中京大辽皇子殿下与迎亲团队汇合,一路赶往国都上京临潢,昭阳会打开一角帘偷偷观望辽国街道觉得不如宋朝热闹,偶尔府与府之间能看到广袤草原,大量羊群,还有在马背上驰骋姑娘,昭阳感觉很新奇。曾华偶尔会回头看一眼昭阳,殿下也跟随着目光看向马车轿子。到了永州殿下事宜休息一晚,明早进入皇廷宫殿。在永州入住的皇家别院西楼,西楼既有宫殿也有毡庐。昭阳则一直带着盖头。房间内契丹物质摆设,也有汉族摆件,看了一会昭阳就睡下了。早上宫女送了马奶,昭阳闻见味道就吐了。以至于其他食物昭阳都没胃口吃。宫女给昭阳梳妆:内穿湖绿金珠鸾纹甲衣,外面穿上紫色金丝缎抽穗袍,围上一条宝石镶花的款式围巾。梳起簪花髻,戴上凤花钗冠,颈部戴璎珞,面部嬷嬷给昭阳敷玉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点唇红,带一对彩宝玉耳环,穿一双孔雀紫金钗鞋子,头上盖着红色帛布。宫女扶着昭阳上轿,微风吹过红盖头随风飘扬,曾华一个箭步抓住红盖头,他回头望着昭阳,一袭霓裳羽衣,一抹嫣红唇彩,他慢慢的给昭阳盖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曾华心爱女子出嫁了。

中午时分已到上京,谨言和曾华将于五鸾殿参拜辽主耶律萧,而昭阳公主直接入后宫绫锦院,谨言和曾华下马,谨言来到轿前对昭阳说:一定珍重,待山河无恙,我来接你。曾华刚要张口,昭阳说: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就这样马车往绫锦院驶去,而曾华瞻望弗及,伫立以泣。谨言提醒曾华,曾华才知失态,用衣袖擦擦眼泪。耶律萧感谢远道而来送亲北宋皇子谨言,在五鸾殿大摆三天宴席,款待远方来客。在宴会上曾华看着耶律萧,一杯一杯把自己灌醉。昭阳在绫锦院一直在等,宫女一直告诫红头盖需要驸马掀开,三天辽侍女都是按时送餐,昭阳一直穿着衣装带着头饰还有红盖头,睡觉都依靠在床头,生怕耶律萧突然来衣衫不整。三天后谨言和曾华已准备离开,离开前望了望后宫的方向。第四天午后昭阳靠床小憩,盖头却被掀起,昭阳一惊慌忙站起,昭阳质问他是谁。殿下笑而不语,昭阳说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喊,我可是宋朝公主,辽主耶律萧妃子。殿下说:你错了,你是我的妃子。昭阳反问说:你的年龄不对,你不可能是耶律萧。殿下说:我是耶律清,大辽皇子,父皇将你许配于我。其实耶律萧对于宋朝送了和亲公主有点头疼,第一他明白大宋缓兵之计,但是大辽内部皇家宗亲多次预谋篡权,对外女真一族来势汹汹,辽宋之战他也想缓缓。第二对于昭阳公主身份安插在大宋探子上报以前从未听过,担心是不是宋朝派来的刺客,第三后宫妃子成群,他无纳妃之意。等北宋迎亲团队回宋,就和儿臣商议,其实皇子们也不想接,若是宋辽开战,这位公主将是烫手的山芋。耶律清主动站出来说他可娶,耶律萧甚是满意。耶律清其实是因为在永州昭阳红盖头被风吹走,看到昭阳公主样貌想到汉朝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昭阳看着眼前皇子殿下:年龄二十有余,髡发蓄须(昭阳在书中看过,契丹、党项、女真、蒙古皆髡顶,余发或散垂或扎辫),面相清瘦尖脸,脸颊微凸,鼻梁挺直,眼睛深陷而晶莹,身材魁梧,头发褐色,皮肤黝黑。穿圆领长袍,腰间束带,脚蹬长靴。当殿下走来昭阳本能后退,当退到墙边已无处可退,殿下上来把昭阳紫色穗袍脱下,接着内甲,抹胸,当殿下用手准备解抹胸两侧系带,昭阳双手抱胸,她感觉羞愧。耶律清直接将昭阳抱起扔到床上,他贪婪地把最后的一丝遮盖给扯下,他的手抚摸从脸庞游走于唇、颈,当手触碰到疤痕,他停顿一下看着昭阳,昭阳与他四目相对,他低下头亲吻着昭阳伤疤,手则继续游离,摸着如羊脂玉奶子,他轻轻揉捏,然后把头埋在奶子中间,然后疯狂吸允,他手继续往下,他温柔抚触双腿之间,他迅速把自己衣服脱下,把自己身体融入昭阳体内,这时昭阳痛的嗯了一声,殿下则温柔的吻着昭阳。曾几何时,昭阳还是原来丫头时,她幻想过无数次作为新娘嫁给曾华,大喜之夜唇舌交织、相互缠绵,身体交融,男女之欢。但今日陌生国度陌生的人初次尝试确实苦涩。等一切结束,殿下穿好衣服离去,昭阳发呆半晌才整理着装。昭阳明白自己身为妃子职责,这种事情她逃不过,就一切顺其自然。

就这样一连几天殿下没在出现,昭阳问侍女能出去走走吗?侍女笑了:说昭阳公主,你是殿下嫔妃,整个皇宫你都可以任意走动。昭阳公主让侍女带路她想看看囚禁自己宫城。先逛了一下后宫宅院,然后是辽主开皇殿、安德殿、五鸾殿、宣政殿等国事议政大厅,圣踨殿、明殿、玉殿、两明殿等修身养性的宫殿,假山环绕,鲜花争奇斗艳,有庭阁,有鱼塘,好有仙境。再往前走是太平殿,有留守衙、户部寺、军训院。当值守衙看到昭阳公主直接放行,出了太平殿就是有名南北市,有寺庙和道观以及各种作坊。牛肉、羊肉、奶制品、动物皮毛、茶等。路面很宽,过往有牵着马匹契丹少年,也有骑着马逛街市男人,昭阳觉得一切都很稀奇,侍女说昭阳公主皇城西墙内有一山丘,地势高,有三个阶次高台。昭阳让侍女带路,登上高台,全城在望。看到皇城的东面一片草原,昭阳命令侍女牵一匹马,一袭红衣策马奔腾,在东门守卫借剑一把,直奔东面草原。昭阳双腿拍着马肚,把马儿速度调到最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衣襟和裙带迎风飘动,蓝天白云绿油油草地,纵马扬鞭,空气中充满泥土芬芳,这一刻昭阳感到自由,从出生到现在最惬意时光。广饶的草地上只有一人一马,昭阳下马手持长剑,这是自刎后第一次握剑。昭阳又练起刘师傅教的玄剑三式:问剑求生、持剑逆道、迎剑归宗。夕阳西下披发红颜仗剑来。昭阳独自骑马走后,侍女通知殿下,东面守卫也来报,说昭阳公主骑马提剑飞奔而去。殿下骑上马追去,他其实有很多疑问:公主骑马、持剑?当看到草原上昭阳:红衣翠袖翩翩舞,金戈铁马气吞云。挥剑破晓映流年,身姿翩跹似飞鸿。他对于这位大宋公主产生好奇。他骑马来到邵阳身边,说没想到公主剑法不错,说着殿下也下马。殿下今天穿的武将铠甲,头盔上凤翅兜鍪,身甲,披膊,护腰,腿裙,兽吞、战靴。站在殿下身边昭阳显得小巧玲珑。殿下低下头轻轻亲吻了昭阳。问何时学会的骑马,剑法跟着谁学的。昭阳回复以前跟着五哥谨言学的,剑法也是跟着谨言的师傅学习的。昭阳无法开口告知殿下,骑马是曾华教的,曾华这个名字是丫头挚爱,而作为现在昭阳,曾华两个字只会刺痛自己。殿下问很少听说宋朝女子骑马练剑,昭阳回复是的,是因为从小和五哥谨言长大,所以接触了很多,接触下来觉得自己很喜欢,就开始学习练习。殿下说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你会骑射吗?昭阳说骑射不会,但是射箭学过,殿下说那我有空就教你。昭阳问:殿下,我以后可以像今天这样骑马练剑吗?而不用再次惊动你,殿下说稍后会通知守卫。殿下骑上昭阳的马,把昭阳抱在胸前骑马而归。殿下的马则一直跟着。

昭阳在辽都过得很自由,吃过早餐她会让侍女打包一些食物,殿下也给送来一匹马,昭阳一天大多数都在草场渡过,她会练剑,也会试着骑射,也会抱一本书坐在草地上看,有时候是枯燥契丹文字,也会看唐朝诗词歌赋和《隋唐五代史》,契丹对于唐朝文化和政治倾向都是推崇的,辽都藏书最多的是唐代书籍。日子就一天天过着,突然昭阳身体却出现异样,她有时恶心呕吐,有时又沉睡不起,侍女请了太医查看才发现昭阳有喜了,殿下也很开心,又派了几个侍女服侍。昭阳虽然刚刚有喜但是肚子有点大,三个月后肚子更大了,不像是怀孕4个月身孕,像是8-9个月身孕。昭阳在房间里摆放橘皮,她喜欢橘皮味道,殿下突然闯入,昭阳刚想抬头打招呼,耶律清直接一个大耳光,昭阳没站稳,连带后面凳子都倒了。耶律清手抓起昭阳衣领,把昭阳从地上拽起,把她压在墙上质问说告诉我,你肚子里是谁的孽种,你这个荡妇,我要杀了你,说着用手掐着昭阳,当面色发紫才松开,殿下发疯似的把桌椅全部踢到,然后抽剑指着昭阳胸口说我要杀了你。是不是送亲那位将军,他看你的眼神,看父君的眼神,说是不是他的。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昭阳这才明白殿下为啥要杀他。昭阳手紧紧握着耶律清的剑,用力把剑刺向胸膛,她说我可死证我清白,我与曾华从小长大,确实有爱慕之情。但是我们有缘无分,都有皇上各自婚配。我自始至终都属于殿下,殿下为何如此羞辱与我。血从剑下滴落,昭阳的手与胸前都已血染,殿下拔剑而去。昭阳瘫坐在地上,侍女看着流血公主,请来了太医,太医包扎好伤口退下。肚子一天天变大,但是昭阳只能在绫锦院活动,她被禁足了。命运何等相似,绫锦院也成了冷宫。陪嫁随行宫女们也被耶律清抓起,严刑拷打逼问,但是随行一路确实都没看到曾华与昭阳单独相处,甚至说话也很少。耶律清觉得大宋宫女们狡猾狡诈通通处死。耶律清对于昭阳其实有情,他不忍心杀她,等孩子生下他会将其溺亡。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昭阳除了行动不便一切正常,偶尔殿下也会打探绫锦院情况,昭阳一直没生,他产生动摇,算日子应该是自己孩子。他派太医去查看,太医回复除了肚子异常大,没有任何异常。太医临走时说:殿下,我曾看古籍昭阳公主特别像怀双生子。耶律清大惊站起来你是说肚子里面有两个小孩,太医回复是的。殿下放下手中政务,骑马来到绫锦院,看躺床上憩息的昭阳,他用手摸了摸孕肚,昭阳醒了,殿下伸手想摸昭阳的脸颊,昭阳本能躲开了。耶律清则笑笑说:最近咋样,是不是犯困,大白天就睡下了。昭阳不语。殿下叫来侍女说:若是昭阳公主吃不惯辽都饮食,就去汉城买些北宋的小吃。还有公主下床尽量扶着别让她摔了。昭阳又睡下了,她是故意的,但是闭眼躺一会就真睡着了。

有一天深夜,昭阳疼起来了,羊水也破了,侍女赶忙找太医和接生婆,侍女也告知了殿下。绫锦院里能听到昭阳的叫声,侍女们跑动声音,接生婆喊用力声音,太医看着羊水血水流了一大滩,他知道大事不妙,他告诉殿下由于双生子昭阳公主可能生不下来,流血过多昭阳公主姓名也会保不住,殿下说:通知所有太医前来,昭阳一死全部陪葬,还嘱咐侍卫骑马去北城和南城把所有郎中请来,谁能救昭阳公主大力封赏。这一夜昭阳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流着泪想着嬷嬷,想着曾华,她可能像自己额娘,也将死在生产之夜。接生婆忙碌着,哇哇哇,一声啼哭声响彻着绫锦院,殿下殿下生了一位皇子,耶律清开心抱起亲了亲,紧接着又一声啼哭声,接生婆大声喊着又是一位皇子。殿下问:昭阳呢?太医回复: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昭阳公主失血过多,加上刚才生皇子用尽全身力气,现在昏过去了。殿下说:太医郎中留下,昼夜都守着昭阳公主,等公主醒来。殿下看着两位小皇子,开心极了,他让侍卫通过父君说刚刚诞下两位皇孙。3天后昭阳醒了,守在身边太医和郎中终于可以退下,殿下重重赏赐他们。昭阳醒了就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来,看着两个一样小脸,昭阳既兴奋又心酸,她让奶妈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看着稚嫩小脸,昭阳捏了捏。小皇子很乖,一个有点困意打着哈欠,一个则睁着乌黑黑小眼睛,小手小脚乱动。昭阳把他们两个轻轻揽入怀中,殿下进屋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他让侍女拿了一把凳子放在床边,他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昭阳,看着两个软糯小皇子,他对着昭阳说:你真的很厉害,在我们契丹双子是福星是吉兆,父君也说祥瑞之兆,佑我大辽。所以父君赐名为:耶律祥和耶律瑞。昭阳问奶妈哪个是老大,奶妈说睡着的是大皇子,睁眼睛是二皇子。昭阳则仔细看着他们两个,但是看着还是一样,就问奶妈如何区分,奶妈说刚出生的大皇子手上系了一根红绳,这样区分,因为两位小皇子现在看很像,大点了就好区分了。小皇子哭了可能饿了,奶妈给抱走了。大皇子孩子因为睡着,昭阳一会摸摸小手,一会摸摸小脚,还有小脸蛋,大皇子皱起了小小眉头,昭阳和殿下都笑了。殿下也伸手摸了一下昭阳的脸说你辛苦了。殿下让奶妈抱走大皇子,然后让昭阳多休息一下按时吃药。殿下也离开了。

经过一个多月休养调整昭阳身体恢复很好,两位小皇子除了喂奶找奶妈,其他时候昭阳都抱在身边,在遥远国都这是昭阳唯一两个亲人。昭阳对两个小皇子很有耐心,她会抱着吃完奶小皇子拍嗝,换衣服,对于小皇子尿一把拉一把,昭阳都是耐心换洗。她让奶妈住在绫锦院,晚上她会哄睡小皇子。她也给两位小皇子起了小名,大皇子鹤轩,小皇子懿轩。鹤轩相对乖巧一些,懿轩活泼爱哭一些,所以抱懿轩多一些。她让侍女去太医院拿柴胡穿山甲汤药材,昭阳开始试着哺乳鹤轩和懿轩,不够再让奶妈喂。慢慢的晚上昭阳开始抱着两位皇子睡。殿下有时候过来就寝,昭阳会找理由小皇子刚刚睡下或者小皇子晚上会醒喂奶,会耽误殿下休息。殿下会坐一会就走,有时也会让奶妈强行抱走。耶律清喜欢昭阳始于颜,后来接触下来他喜欢她的韧劲,感觉她身上有些秘密,作为公主她没有骄纵之气。就算她不愿意男女之事她也会顺从。殿下看不透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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