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萌叹了口,无奈地看着蓝天,心中无限感慨。怪不得阿合马会被五马分尸。想做坏人就该做个彻底,哪能像他一样,犹犹豫豫,时而心狠手辣,时而优柔寡断,凭白让人寻了把柄。
“你这样能成什么大事?”李雪萌不屑反问。
我成不了大事?阿合马觉得好笑,要是李雪萌批评他别的,他姑且还会生气,可要说他阿合马成不了大事,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也就李雪萌敢这么和自己胡说八道。
“你说的是。”阿合马回。
李雪萌说得认真,阿合马却把李雪萌的话当成玩笑。
李雪萌继续躺在吊床上,拿着把蒲扇扇啊扇,继续刺激阿合马。“我之前可没想到你这么优柔寡断、菩萨心肠,要我说,你若是再杀伐果断些,必定能为子嗣谋得福祉。”
“怎么个杀伐果断?”阿合马倒想听听。
“你把引住杀了。”引住死了,阿合马姑且还能留个全尸。何况引住被阿合马爽快赐死,总比日后被活剥死得痛快。
阿合马刚拿了杯水端到嘴边,听到这话不由吃惊。李雪萌怎会突然说上这些?他一想,又觉得心情不错。他以为李雪萌在吃飞醋,觉得李雪萌挺在乎自己。可如今引住就和个“活死人”没什么差别,怎么也不会对李雪萌构成威胁,她在意个什么劲儿。
阿合马喝了口茶,决定假装没有听见。
李雪萌知道阿合马装傻。她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便不再提引住。
还是想想怎么和阿里伯长子谈判吧。
听阿合马的意思,是希望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阿合马就当阿裘是病死,阿里伯长子也别想着日后坑害阿合马。至于哈斯,自然是等阿里伯长子答应了条件,便把她放回去。
阿合马决定息事宁人,这也没错,只是自己白白挨打了,怎么想都有点憋屈。不该打回去吗?李雪萌愤愤。
哈斯还住在自己屋里。也就是阿合马太好说话,要是碰上个不叫道理的,绑了哈斯,还不得顺带着撕票?
不对。冤有头债有主,还是该把阿里伯长子撕票。
阿合马看李雪萌的嘴一瘪一瘪的,他就猜李雪萌在想坏点子。
“小肚鸡肠,何以成大事?”
嘿,你还有脸埋汰我?李雪萌很不服气,正准备伸手打阿合马。
一场激情大戏即将上演。一个下人匆忙赶来,打破这一“和谐”场面。
“慌慌张张。”阿合马不悦。
下人被批评了,却依旧改不了慌慌张张的模样。
李雪萌拉住阿合马,让他不要给下人心理负担。
“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上吊了。”下人惊慌失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