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这人虽然干啥啥不行,但有着他加持下的阉党,能捕风捉影,敢抄家灭族,捞钱受贿更是一把好手”。
“只有让他们相互嘶咬,朕才能真正渔翁得利”。
“昨夜朕罢免了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朕相信没有他的震慑压迫之后,锦衣卫里面的忠心之士会慢慢冒出头来”。
“虽然不能一瞬间掌控锦衣卫,但最起码能保证皇宫里面的安全”。
“朝局如此,连朕只能隐忍,所以,皇嫂,朕希望你能理解朕的难处”。
“从始至终,朱由检都没说调白杆兵进京之事和锦衣卫新任指挥使人选,这种事情现在说出来不仅没太大意义,而且还可能会走漏风声”。
“毕竟张嫣多少也算是亲近东林党的人,故然她们不是一丘之貉,但谁敢保证她就不会背刺自己”?
“话到这里,自己说得也够多了,朱由检也不是那种喜欢长篇大论之人”。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张嫣自己去消化吧,同时他也在感叹崇祯当初是真不听木匠遗言”。
“木匠死前都还不忘叮嘱他。”
“一,善视中宫”。
“二,忠贤宜委用”。
“第一点崇祯做得很好,继位后立即册封张嫣为懿安皇后,并且还善待于慈庆宫中”。
“但第二点真就没做到,木匠虽然痴迷手艺活,但人不傻,相对说他的帝王心术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懂得借力用势去重用魏忠贤来平衡住局面”。
“而魏忠贤也没辜负天启对他的看重,他借用皇权在逆境中突起,进而创造出以自己为首的阉党,之后更是直接与东林党等人对峙在大明朝堂之上”。
“可崇祯刚继位就迫不及待的想除掉魏忠贤,间接亲者痛,仇者快,更是打破了天启好不容易造成的平衡”。
“让东林党钻空子,把持住朝政,导致上吊亡国”。
“说实话,魏忠贤虽然干了很多坏事,但归根结底,从来没有人将明朝的灭亡归咎到他魏忠贤身上”。
“魏忠贤活着的时候,国库虽然不说充盈,但多少也是有着余粮,而辽东军饷更是从未拖欠过”。
“有着军饷的支撑,明军战力高,士气足,后金势力才未能越过关宁防线”。
“出身微末的他,却非常注重军事,知道重用将领,恢复推动工业商税,反而去降低农业税,在一些国情局势上,他是具有一定的眼光和才能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嫣轻吸口气,平复着惊颤的心,开口道:”。
“陛下此番良苦用心,臣妾心领,往后再也不会如这般任性了,请陛下放心,本宫虽说是女子,但孰轻孰重还是知晓的”。
“陛下为重振我大明煌煌天威尚能忍辱负重,本宫的个人恩怨在这里面又算得上什么”。
“皇嫂能深明大义,如此甚好”。
“听见张嫣的答复后,朱由检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最起码她还能听话,不然这事还真就难办了”。
“以史为镜是不错,但有时候历史也是会骗人的,陈德润能从一无名之辈到一举青史留名,就是因为想同懿安皇后张嫣结对食这事”。
“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朱由检是很气愤,陈德润这狗东西居然敢侵犯先皇帝后,但后来见过陈德润加之口供后,朱由检大致也有了一些猜想”。
“一个残缺不全之人,能走到如今身具着万贯家财,府中还有不少美妾当作蒲苇,那怕再急色,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陈德润能走到如今,不可能连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想不到”?
“就算她张嫣真能美到那种能让他人抛弃性命而不顾,只为一亲芳泽”?
“如果是个正常男人,朱由检相信可能会,但他陈德润是什么人”?
“答案显然易见,陈德润至死都不曾开口咬人,他背后之人要么对他有着大恩,让他能心甘情愿为之赴死”。
“又或者没人指使他,是他自己色胆包天想强上张嫣”。
“真真假假,尘归尘,土归土,人也杀了,威也立了,现在在计较这些事情显然也是毫无意义了”。
“更何况张嫣从一开始都是坚决支持自己继位的,于公,她有着从龙之功,于私,长嫂为母”。
“自己又能怎么样,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动手彻查出真正的主谋”?
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朱家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再坏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谓的皇家辛秘,宫廷秘事,就留着与后人评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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