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去旁边的公共澡堂,但是这个时间也已经关门了。”林家人没有每天洗澡的习惯,这是胡杨倩嫁过来后强迫自己融入的第一件事。
胡杨倩听罢,只能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和心上人共度良宵。她心里紧张极了,也略微有些兴奋和期盼。
林子刚洗漱完毕后着上身走进卧房,他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都是自家人,父母是过来人,弟弟妹妹迟早也要经历。虽然自己没有实践的经验,但也还记得大学时偷看同学的小电影里的片段。他没有注意坐在床角的胡杨倩此刻的状态,只自己坐下后开始脱罩裤。
胡杨倩惊讶于林子刚的坦然,尽管两个人相距的不过是床头和床尾,她也像是窥视一般只偷偷地瞟着眼前的心上人。她看见他脱掉罩裤露出里面一条破烂的底裤,整条底裤上有三五个大大小小的破洞,车边也已经脱落,不合适的松紧带长出一截,像是后面新加上去的,蓝色的布已被磨洗成灰蓝色,这片破布甚至难以遮住他的物件。
胡杨倩收起了自己的目光扭过头去,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些。她的余光瞥见林子刚站起了身走过来,关掉了台灯,屋子里瞬间没有了光亮,他们卧房的旁边便是伙房,伙房里还睡着林子强。胡杨倩的神智从未如此清醒过,她强忍着疼痛不发出声响,只能用深呼吸来缓解。林子刚并未给她调动情绪的时间,当他攻过来时她心里还是胆怯的,甚至还有一丝纠结于林子刚破烂的底裤。
胡杨倩索性闭上眼睛,尽量去想象书里描绘此事的那些辞藻和片段,自己在读的时候感到无尽的美妙,甚至不禁升起一阵阵潮热。可此刻终于身临其境,却未体会出半分美妙,只在心底里盼望着快点结束。
漫长的仪式终于结束了。林子刚翻下身背对着胡杨倩,不一会儿便起了鼾声,胡杨倩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毫无睡意,身下的湿热还未散去,她努力想往林子刚旁边挪一挪,避开那一片开着鲜花的床褥,可床铺实在太窄,林子刚已在沉睡,她实在挤不动。
不知熬了多久,胡杨倩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婚假的第一天,由于前一晚太过疲惫,胡杨倩没有早起,她甚至不知道林子刚什么时候越过她下了床。等她起来时林家人已经吃过了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去了。家里只有她和林子刚两个人,而此时她也不知道林子刚去了哪里。顾不上洗漱,胡杨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撤下床单被褥准备去洗干净,可林家没有洗衣机,唯一的水源是伙房里的大缸,里面是用来吃的水,她想起有一次来林家看见林晶端着一盆洗净的衣服回来,攀谈间得知林家洗衣服都是在旁边的河里,胡杨倩找了肥皂便学着林晶的样子出门去了。
好不容易下到河边,底下有几个和她一样来洗衣服的女人,胡杨倩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大概学会了怎么洗,这才蹲下将床单拿出来,湍急的水流好几次差点将床单卷走,她一只手奋力地紧紧抓住床单的一角,另一只手拿着肥皂在床单上反复涂抹又反复捶打揉搓,直到污渍彻底看不见了,又淘洗了几遍后她发现光凭自己无法将这床单拧干,只能浸在水里端着回家去想办法。
林子刚正坐在父母的床上看电视,手里夹着莫合烟吞云吐雾,胡杨倩一进门吓了他一跳,以为是林父回来了,尽管自己已经结婚了,可在父亲面前还是心有余悸。
“你去哪里了?我早上起来去河边走了一圈,回来你就不见了。”林子刚略带责备的问道。
“床单脏了,我去河边洗床单了,快来帮我拧一下,我一个人拧不动。”
“看起来中午我妈不回来,我们吃点啥呢?”林子刚和胡杨倩在院子里一边拧床单一边考虑,俩人都错过了早饭,一直饿着肚子。
“我想吃火锅,我们去吃火锅吧。”胡杨倩眼里闪着光。
“那个东西有啥好吃的,辣得人难受。”
“那你说一个,我们去吃啥。”
“外面的饭都不干净,我们以后还是少在外面吃,中午自己做吧。”林子刚说。
“啊?自己做?做个啥呢?”
“下个面条吃吧,家里有挂面,一会儿我来做。”
“也行。”胡杨倩抖了抖铁丝上的床单。
林子刚猛然想起什么,走进自己的卧房将浸到污渍的褥子翻了个面,将污渍盖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