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个靠着女人买官上位,沉迷酒色的人居然抬手间就击败了他?
而他至始至终都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人。
这不可能。
“这就是你的刀法?你一路杀出来的本事?”
看着踩在自己胸口,满脸不屑的宋昭薛先礼脸都涨红了!
呀呀呀!
欺人太甚!
“姓宋的,你他妈得意什么,钱唯君马上就要走了,等他一走,这青槐县几大家都会弄死你。”
“你这腌臜泼才,换了身皮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子……”薛先礼破口大骂。
宋昭收刀入鞘,以刀鞘作板子。
几板子下去,牙齿混杂着血水。
薛先礼顿时老实了。
“我不服!”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就是不服。”薛先礼憋了半天,狠狠的道:“每年在年前给孝敬,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我薛某人从未拖过一日。”
“但是你们坏了规矩,我现在给了你们今年的孝敬,那等新县尊上任,我又得给一次今年的孝敬。”
“你们不能把我当傻子。”
宋昭看着满脸委屈的薛先礼面无表情。
“坐下说话。”
“我不坐,老子就喜欢站着!”薛先礼梗着脖子。
嗯?
“你要干什么,?”
薛先礼有些发毛,这宋昭不会有什么龙阳之癖吧。
只见那宋昭一言不发的脱去了上衣。
薛先礼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宋昭的上身布满了刀伤,有旧伤有新伤,而那些新伤才开始结痂,且他的腰腹处还绑着绷带。
薛先礼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或许小瞧这宋昭了,能以一个泼皮无赖的出生,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只是靠一个女人就足够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要提前给今年的孝敬的事吗?”
“前几日,我去白铁村办事的时候遇到了袭击。”
“一共六名刀客,有人花钱请他们杀我,最重的伤是最后那个刀客,他用身上的小刀刺穿了我的腹部,但是幸运的是没有伤及要害。”
“但是我几乎死在了哪里。”
宋昭平淡的话音落在薛先礼的耳中犹如惊雷。
“你的意思是我请的刀客?”
“不是我。”
“钱唯君还没走,我不会与你们撕破脸皮的,这样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他只要还在任一天,就有的是方法对付我。”冷静下来的蒋先礼急得满头大汗。
请刀客杀人,这绝对是不死不休了!
“我怎么相信你呢?”宋昭眼神带着杀意。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通过杀死我来表达对钱县令敲诈的不满呢?”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所有人都知道钱县令要离开了,三班衙役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你的背后,站着的是城里那几大家吧?”
“如果他们一起联起手来,纵然是钱县令也奈何不得的。”
“以我这个县令狗腿的命警告一下钱县令在最后要离开的时刻老实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条狗。”
“你要我怎么证明?”蒋先礼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现在命捏在对方手上,只能跟着对方画的道走。
“那是你的事。”
“别人要杀我,那我就杀他。”
“纵然是班头,也不能随便杀人的。”蒋先礼脸色有些难看。
对方这是来要他命的,且占着理,因为他没法证明不是自己请的刀客。
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因为牵扯太大就打消了。
“没关系的,我只要杀了你之后用你的刀再捅我一刀就好了。”
蒋先礼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妈的,衙门的人心真脏。
“看来,你没法证明自己了。”
看着蒋先礼一直没有说话,宋昭失去了兴趣。
“有!”
“有,我有办法!”
蒋先礼咬了咬牙,满脸肉疼的拉出一个大红木箱。
背对着宋昭翻腾了一会。
随后一叠银票出现在了桌子上。
“这是今年的孝敬。”
“总共四千两。”
“多余的五百两是薛某人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宋班头补补身体,班头都是为父老乡亲们才受的伤。”
蒋先礼脸色难看像是吃了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