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是唯成绩至上的教学理念,做的事情也很丧病。比如,每次的月考,学校都会在教学楼前将年级排名公开。
对于有的人来说就是公开处刑,但对于A1A2班的学生来说,就是一次明里较量。
已经四月中旬了,百日誓师大会好像都已经过去了很久,所有高三教室黑板前面都贴着“距离高考XX天”的倒计时日历。鲜红的数字每日都在更新,也每日都在提醒着所有的高三生那个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之一快要到来。
原本已经回暖的春日,在清明节前后,落下一场雨,顿时又低了好几度,瞬间从二十多度的暖阳天,变成了凉风嗖嗖的十来度的阴雨天。
春日本来就是流感爆发的季节,终于在清明左右,学校感冒了不少人。
姜淮安班上也有人感冒,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不到一周时间,班上居然有半数人中招。不过大多不算是很严重,请假输液的还是有两三人。
姜淮安很不幸,中招了。
她体质算不得好,在被传染感冒后,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还是被陈兹漫发现她发烧了,赶紧被老师和同学送去了医务室。
周以律也在校医务室。
他倒不是生病,纯粹是看上了医务室这边的病床,安静,没什么人吵,还可以睡上一觉。
陈兹漫一进医务室就咋呼开了,“医生,我同桌发烧了!快给她看看呀!”
姜淮安现在浑身没劲儿,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以为自己扛一扛,还是能扛住的,嗓子很痛,但喝点蒲地蓝,少说话,应该就会好。匆忙上学,她也没有测量体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烧。
现在听着陈兹漫焦急的声音,姜淮安不由失笑,拉住了后者的衣袖,“你着什么急呀,就是普通的发烧而已,你等医生慢慢看完再过来。”
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小脸蛋看起来是有多红,脸上带着病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就算是路人看了也会觉得心疼的程度。
陈兹漫瞪了她一眼,“姜淮安!你可别说话了。”
周以律躺在最里面的那张病床上,四周都拉着帘子,外面看不到他,他也看不见外面。
在听见耳边隐约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周以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在听到陈兹漫那句中气十足的“姜淮安”时,周以律收起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伸手到半空,又忽然顿住。
自打上一次在车站分开后,他跟姜淮安已经又快要有两周没有见面。
他曾经在周末有一次去了高三教学楼前,看了红榜。
姜淮安的名字实在是很容易找到,就在红榜的第一个。
几乎是在那瞬间,周以律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但很快周以律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嘴角扬起的笑容一下就被他刻意拉平。
他管姜淮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