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和小黑对视一眼，看来这次找对人了；查七给的信息准确；

小云说：“孙守宗，纪颜开，南宫燕，是你们派人杀的吧”

“是的，是我们做的”

“能不能告诉我们，是谁雇佣你们做的”

“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是规矩”

小黑一拍桌子：“规矩，这也叫规矩？！！你也配讲规矩？不要和我讲妓女和杀手是这个世界历史最悠久的行业，那是扯淡；春秋战国之前就没有妓女，春秋战国之前也没有杀手；从有了这个行业的第一天起，刺客，都是针对对方首脑，存在一定的道义基础，才能出手，剥夺人命；专诸，聂政，荆轲，无不如此；讲究的是一个兑子，用刺客自己的牺牲，换取更大的利益和道义胜利；针对首脑的刺杀，才叫刺客，针对平民的刺杀，那叫恐怖主义！”

小老头低下头，不说话了；小黑继续发问

“那孙守宗可有作奸犯科，为害乡里的事情？”

“没有”

“那纪颜开是否一派领袖，杀了他能让江湖能让庙堂起变化？”

“不能”

“那南宫燕是否和你们有世仇，或者你们的主顾有世仇”

“素不相识”

小黑又拍桌子：“所以，这算哪门子规矩！”

小老头一直没有抬头，喃喃的说道：“这次，是火候过了！他们的本意是杀掉几个参与江南会的门派掌门，吓阻其他人；我开始就觉得不妥，但终究没有阻止，是我的错；”

小云接口道：“我们也不问你幕后人物的事了，你坚守自己的规矩也好，底线也罢，归根到底还是要给自己给自己一个交待；这一点，我们还是认同你的；只是希望你们之后如果再针对江南会，就冲着我来；我能力不行，被你们杀掉，我认；可是如果你们再针对其他人，我将用我们所有的力量，把你们连根拔起！”

小老头抬起头，眼睛似乎亮起，旋即又灭掉：“我们杀手虽然不是最古老的行业，但是一定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很长时间，在没有天下大同之前，杀手是一定会长久存在的；我是个老派的人，还能守着老派的规矩；往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能不能守规矩，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能找到我，我就输了；既然你们来了，我就给你们一个交待，三个杀手，会交给你们；背后的人，我不能说，那只有我自己出来；”

小黑和小云对视一眼，也只好如此；

小云又问：“那你又是谁？”

“我只是一件衣服的里子；”

“里子？”

“对，我见不得光的里子；当然我们还有衣服的面子，那才是能见光的，你们很快就能见到；或者，你们已经见到”

于是小老头离开；

三日后，天外天再无蛇羹；钱塘江里，又出现了三具浮尸，顺流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