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这些。”一名黑衣人拿出一个布袋,光听响声就能听出里面有不少银币。
“多谢了,兄弟。”
带头的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看样子,还真打算会放人。
一伙人就这样翻找的差不多,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这俩个抬水人的家里的东西也不值多少,主要是省吃俭用就光攒银币了,这日遇到劫匪竹篮打水一场空,算是栽到上面了。
“咦?老陈呢?怎么不见老陈?”队末的那人说道,他发觉前面众人的人数不对,看身形,才知道老陈不在。
那么带头的转过身来,缓缓开口:“老陈处理隐患去了,你觉得他没有听到那人说我朱国行的名字吗?放心,明天只要大家不张扬,这就只会是一场土匪进村烧杀抢掠的事情。”
“还是头想的周到。”那人立马拍起了马屁。
“号外号外,昨日城西南方城角街道疑是进了劫匪,烧杀抢掠杀人放火!”
此时,茶馆里,很多抬水人都聚集在这里。
“你们不知道的是,这次死的两个是抬水匠,还是有存钱,还租了水船的抬水匠。”还是之前那名年迈的抬水人,他在当地颇有威望,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我认为,之前欠钱还不上借条的抬水匠们的嫌疑最大,因为他们得还钱,他们斗不过当官的,斗不过有钱的,只能对着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下手,而同一批租借水船的手上刚好也有钱还钱。”
这名老者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当然,这方面嫌疑大了点,也不排除劫匪偷偷进了城,至于刘管家那边,还指望还钱,不可能这样卸磨杀驴。”
如果不出老者所料,刘管家那边已经派人回收了他的水船,现在没人买得起水船,这水船可能要两个人奋力掏费下半辈子才能买得起,所以所谓借钱买水船,倒不如说是花钱租水船,契约条例上,写的清清楚楚,如若当月未还上,啧次月收回水船,概不退款。
水船同一保管在刘管家安排的指定地点,哪怕抬水人家里都起大火了,刘管家也没有损失。
“所以我还希望各位抬水匠们都一一小心,特别是要还钱的时候,我建议提前还上,尔后避免过多关于这方面的讨论,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城外兵荒马乱,城内勾心斗角,想要个安稳日子可真难啊。”老者失落的端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像是失了魂。
另一边,刘管家在查看水船的情况,对于死了多少人,因为什么而死,他并不在乎。
相反,这还闲置了一条水船,自己一分钱没花,还赚取了一点定金和利息,至于赚多赚少,城里想靠水船吃饭的人多着呢,根本不愁。
“内斗啊?内斗!到头来你们鹬蚌相争,还不是我们县府渔翁得利。”
刘管家此时得意的看向这一排排水船,心想道:“就是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也不会打主意到我们头上。至于谁生谁死,到头来还不是沦落到给我们送钱,也罢,这个月过完,到时候赏我不少唉~”
刘管家发自内心的失落,不是因为钱赚少了,而是因为这群人为了钱整的想笑,他当时就想过他们为钱而不择手段,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黑手了。
水船随着水浪轻微摇摆,刘管家示意着手下拉着水船去集市,像是挑选下一个愿意背上水船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