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只是这佑安王爷,也是挺可怜的。”
“怎么说?”
“一位高权重之人,落得个质子之位,好容易归国,却被百般蔑视。现在,只有太皇太后能蔽着他。可是她老人家……”
“哼。命该如此。谁让他之前过于优秀了呢?位高则易跌落,你又不是不懂?”
……
南宫冕没有听清前方的马车里他们的谈话,马车的颠簸声掩盖了一切。但气氛的漠然让他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车行至淮左境内,江南的风光尽然,如此多姿妖娆,终于让南宫冕回到了梦中的水乡。
渐渐的,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声音如此轻快,如此迅速。
山间,密林处,车马停。
不知内情的凌盛掀起来帘子,朝领头的骑马者怒道:“干什么停下来?”
领头者正要回答,却听得一阵轻快之声从远处飘过来,混合着他坐下之音。
“凌大人,一路辛苦。”
闻声看去,那来者身着清亮却也不奢华,修长的荷衣外披了一件月白色披风,飘逸的玄色发带随长发飞扬。骑在马上,衣袂飘然,显得风轻云淡的。可仔细一瞧,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限魅力。一时飘渺,分不清虚实,如同是画中人。
南宫冕在轿内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顿时一阵感动。那么熟悉的声音……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没有勇气去掀开帘子。
前轿的凌盛不知发生何事,以为是遇着盗匪了,下车一看,立马将原本硬挺挺的身子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