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云深拍着胸脯保证道,“王茗姐姐如果有心上人,一定会和我讲的。而且,王老爹爹也没有给她说亲事,因为家境……”说着说着,云深声音小下去。
“好啊,那待会儿去王姑娘家,写完对联就聊聊天吧。不过要你帮忙。”南宫冕笑道,转念一想,又问道:“她家里几人常住啊?”
“就她和王老爹爹俩人。王老爹爹老来得女,可惜她娘很早就过世了,老爹爹就教书过生活。”
“那也是挺苦命的。”南宫冕叹了口气,“家里还有银子吗?如果有的话,也给他们家送过去些。”
“嗯,这我知道,我们常常相互帮忙的,这个向凉哥哥放心好了。”上官云深甜甜一笑。
凝视着眼前这个笑容甜甜的、声音如此轻快的小姑娘,想到她多舛的命途,深明大义、积极乐观的那个形象顿现,不知不觉中,南宫冕内心最深处的柔软被触动,本来以为不会再有的情感,也无形地再度萌发了。
萌发也不会怎样,她永远是她,云深是云深。截然不同的两个。
山脚下,王家。
写完了两幅对联,南宫冕将其中一副递给了王老爹,王老爷则是笑得合不拢嘴。显然,王老爷很高兴。
“小伙子你的字是真的好啊!”说着,王老爷捧起对联,细细端详着。
“看,”他指着“庆”那个字,“这字刚劲有力,笔力浑厚,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啊!读过的书应该不少吧?受得教育想来也不是像老夫这样的山野村夫教的私塾,定是从贵富人家出来的,是不是?”
王老爹的这番话,南宫冕微微心惊。王茗和云深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二人皆当做玩笑话。笑闹着打了岔。
“王老爹爹,您可是把向哥哥给捧坏了啊?!”云深大笑道,“他哪里会什么大文化啊,不过是学了些字,读过些书而已。我娘家里的远房表哥,生得白净些,就是富裕人家里出来的啦?!”
“哈哈哈,云深啊,你这个表哥,比你厉害咯!”王老伯笑说道,“我去烧水,给你们泡茶,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吧!”说罢,他便钻到布帘子后头的厨房里去。
“王老伯今年高寿?”南宫冕问道。
“我爹爹今年六十三了。”王茗边欣赏着字帖,边回答着。
“王姑娘貌似比向某还要小些啊!”故作轻松地问话,南宫冕试探着。
“嗯?我比云深妹妹要大两岁。”王茗抬起头,轻轻道。
“这样啊……那是比向某要小多了。”南宫冕正要继续追问,王老伯端上了茶。
只是小啜一口,茶香便沁入心脾,令人欲罢不能。
王老伯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反倒是去忙碌着,把外间留给了年轻人。
南宫冕瞥了眼云深,云深很聪明地会意着。
“王姐姐,”云深拉着王茗道,“上元那日镇里有灯会,我们一起去吧?”
“嗯,好啊!”王茗欣然应允。
云深笑得很欢脱。
南宫冕却只是看着她们,大脑没有停止运转,一直在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