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不过你倒是说得很对,我也觉得这名是极好的,只是不知这酒的主人怎么想的。是吧,重光。”瑾瑜夸了林殊,又将目光转向李煜。
此时,四目聚焦在李煜身上,脸上的红晕开始扩散了出来,势要占满整个李煜的好面容一般。
“好,好,我依你们还不行么,就叫‘美人愁’,可以了吧!”李煜为掩饰自己的羞涩,便故意地将声音提大了些。
“呦呦,重光兄恼羞成怒了,来,饮一杯美人愁,让我们的重光美人不愁。”林殊见此,斟满了一杯酒递给李煜,并借此调戏他。
“你!”李煜此时俨然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等着林殊的“调戏”。
“你二人别闹了,不然辜负如此良辰美酒。”瑾瑜立马劝停了喝得微醉的二人。
“瑾瑜,你道如何才不辜负?”李煜见瑾瑜解围,顷刻间便换了形象,变得严谨了起来。
“就是,瑾瑜姐你快说来听听。”林殊也忽然正经了,练了问道瑾瑜。
“如是夜景,唯天上之明月,与窗外之幽竹而已,不如以‘月’为题,来一番飞花令如何。”瑾瑜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随后将衣袖轻轻抖了几番,露出纤指,指着那天上的月。
“输的罚酒三杯,罚酒三杯。”林殊双手撑在桌子上,叫喊着。
“你且莫这般急躁,罚便罚吧,我先来个头,‘不见乡书传雁足,惟见新月吐蛾眉。’”李煜自负才情,自是不甘认输,率先道出一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瑾瑜也紧随其后。
此番轮到林殊,思前想后,倒也想不出什么,应是那酒劲太大,林殊又饮得较多,反应是迟缓了些。
“喂,道清,该你了。”瑾瑜见李煜无动于衷,便上前说了几句。
“重光兄为何不理我?”说罢就靠近李煜,朝着他的耳朵吐了几口酒气,然后才慢慢说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李煜顺口接上,但奇怪的是李煜并未推开林殊,反而很是享受一般,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又说了句:“你这厮倒是醉的轻巧,难为醒着的了。”
“重光兄如此爱太白之诗,那小女子也应和一下,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瑾瑜见此状倒也不觉得什么不好,反而掩面微微一笑。
“瑾瑜姐真是美啊,不过倒还是少了几分重光兄的韵味。我对‘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林殊也边饮酒,边想诗,词句自从口中来,倒也不负了这“美人愁”。
“瞎说什么,我继续了……”林殊拿自己与女人比,又有何可比,论美自是瑾瑜要高出许多,但心中仍有些高兴,却不知为何高兴。
一来二去,美人愁已被三人分食尽力,其中瑾瑜喝得最少,而李煜和林殊对飞花令,又开始胡乱的说些什么话,又喝酒又说笑,倒也是尽兴了。但醉得也是一塌糊涂。瑾瑜将两人挪上床后,自行离去了,并告诉小二定要仔细照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