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元秋一缩脖子,弱弱的辩解:“二公子,您可是吩咐过,兴元路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向您禀报。”
汪惟贤右手食指戳着汪元秋胸口:“我是说过这话,那是和宋人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向我禀报。巴山镇失火,不就是死点官吏,也要惊动我?”
汪元秋忙请罪:“是是是,是我的过罪。”
汪惟贤右手一挥,如同赶苍蝇似的,汪元秋忙转身离开。
突然想到了甚么,汪惟贤眼前一亮:“等下。”
汪元秋停下来,转身看着汪惟贤:“二公子,何事?”
汪惟贤眼珠子都快瞪了,死盯着巴山镇,右手食指在地图上划动,停在西乡,振奋异常:“该死的宋人,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右手紧握成拳头,重重一挥,渲泄着满满的欢喜之情:“狡猾的宋人,这次看你们往哪里逃?竟然敢耍我,我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们活活折磨死。”
汪惟贤自恃才情非凡,被许赟耍了又耍,他无比屈辱。
飞奔而出,带着一支军队,直奔西乡站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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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乡站赤。
汪惟贤带着军队赶到,脱脱火孙拦住,还没有说话,汪惟贤手里的马鞭就抽了下来,脱脱火孙忙闪到一旁,不敢再阻拦。
汪惟贤一马当先,冲进站赤,随来的军队从后冲进去,杀气腾腾,在站赤里大肆搜捕。
一阵鸡飞狗跳后,甚么也没有发现。
汪惟贤冷眼瞪视着脱脱火孙,喝道:“昨夜可有人前来借宿?”
脱脱火孙忙道:“回二公子,有的有的。”
汪惟贤喝问:“可有可疑人等?”
脱脱火孙很肯定:“未有。所有入住之人户牒公凭齐全。”
汪惟贤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脱脱火孙,不象说假话:“名册呢?拿来给我过目。”
脱脱火孙小跑着而去,很快回来,把名册递给汪惟贤。
这是用白背五绫纸制成的,汪惟贤展开,只见上面姓名、户贯、户籍、去往何处、原委……诸般事项,无不是记得清清楚楚,脱脱火孙很尽力。
汪惟贤再三打量,也是没有瞧出毛病,心里惊疑不定:“难道,我想错了?”
拧着眉头,目光落在‘段誉’这个人的记载上:“去洋州?”
咬牙:“宋人,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任你奸猾似狐,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走,追。”
带着人,赶去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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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州站赤。
洋州,是位于汉水南岸的一座县城,是兴元路一座重要城池,主要是因为这里是水陆码头,从这里上船,可以顺着汉水东进,直下鄂州。
要是在汪惟贤封锁码头之前,前来洋州站赤借宿的人会很多,目今要少上不少,但是依然是不断有人前来。
一个年轻人,东坡巾襕衫,一派读书人派头,骑着骏马,带着三个小吏,来到洋州站赤。
在脱脱火孙的要求下,递上户牒公凭。
脱脱火孙接在手里,展开户牒:“儒户。郭靖。”
再看公凭:“去石泉公干。”
仔细查验完,没有问题,让郭靖进入站赤,命人安排食宿,送上酒肉。
‘郭靖’四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大快朵颐。
冯京朝嘴里塞食物,一脸兴奋:“哥哥,这次你给我取的姓名不错。杨康,一听就是个好名字。”
噗。
许赟端起酒杯吃酒,当场就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