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仿佛能看见他似的，一张俏脸回望着。

“你真的很厉害，难怪帝仲渊会放心把封至交给你。”奉守神色复杂说道。

破晓对于奉守的夸奖恍若未闻，虚手将他身上的菩提子抓了出来。

奉守脸色更加复杂了，孔雀明王的气息在她面前根本不管用。

破晓将菩提子在手上掂了掂，又扔还给奉守。

“小雏鸟，菩提子可不是拿来开启第二命盘的，无尽寰宇，没有人能做到。”

“不过你可以把他作为开启本命神通的引子。”

破晓平静提醒，多说这句话，还是看着封至的面子。

奉守剑眉微蹙，若是不能开启第二命盘，又要如之前那般吗？

“你如何知晓？”

破晓便不再说话，转身朝另一个光晕走去。

奉守拿着菩提子，低头沉思，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第二命盘。

可若真如破晓所说，无人能做到，等他到了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总不能又像之前那般，重新返祖。

……

破晓缓步来到什井面前，此时什井已经昏迷。

魔界之人下放的一则分身，却又蕴含神道规则，封至这一下山，带回来的人都不简单。

于虚空中挥手，一根墨色丝线进入了什井眉心。

陡然，一道棕色法相虚影从什井眉心闪出，散发出神道规则，却又带有魔道气息。

“是谁？”虚影声音低沉，询问。

破晓感知到主身的气息，这是主身为避免意外，给分身下的一道禁制。

破晓稍稍侧头，原是神魔井的人，对此地印象稍好，便不再为难。

随即便抽出了墨色丝线，主身的虚影察觉，也逐渐消散，归入眉心。

……

桂生在黑色光晕的地面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破晓来到他的面前，也不曾抬头睁眼。

“鬼圣。”

听见破晓直接道出他的称号，桂生睁开眼眸，看向破晓。

“你是谁？”

破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我不想推演你在封至身边的原因，但若是敢利用他，我会让你知道，轮回海的手段于你而言不值一提。”

桂生不再掩饰，笑呵呵地站起身来。

身形不再佝偻，莫名的气势席卷开来，身后形成一道奇特旋涡，轮回之道规则涌现，周围的黑色光晕皆被旋涡吸附，消失不见。

桂生称号，鬼圣，至高山海鬼界顶尖势力，轮回海的掌权者之一。

实力，术法境第九境，无绝之境，体格宙级。

自远古时期以来的第一位九境术法修炼者，证道之属，乃轮回。

本就无绝，再加轮回，可谓是与至高界划分一线，鬼圣一筹，其他人次其一筹。

至高山海所有生灵，对于鬼圣都不敢贸然作评，只有一句流传于至高界。

吾于山海已然无敌，只等轮回，具现无涯。

鬼圣大道终点，便是要将轮回海映照于太古之前的广袤疆域。

“我存与世间百万年，只有你，我看不透。”鬼圣依旧苍老，含笑说道。

破晓毫不意外的点头，很正常，这世间，没人能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