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起了戾气,眉眼间多有杀意。
萧长戚伸出手,抓住了云笺书的手腕。
他记得清楚,早晨她被抓伤的是左手,当时看只有一道红肿的血痕,现在过了一会儿再看,伤口明显狰狞了许多。
他勾了一个凳子到床边,坐下,捧着那截细瘦伶仃的腕子,心想这也太瘦了点,本来长的就小,还不胖,瞧着就是一副吃不饱穿不暖常年被虐待的小可怜样。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附身,微凉的唇瓣印在温热的皮肤上。
萧长戚顿了顿。
有一瞬间,他脑子里像被炸过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满腹都是热气,从脖子根到脸颊都烧烧的。
但也只是停了片刻,片刻后,他张口,闭上眼睛,用了些力气亲下去,唇舌触到那条细长红肿的伤痕。
像是在品尝什么世间珍馐一般,缓慢的、细致的、一寸一寸的舔弄过去。
待一切结束的时候,萧长戚机械性的坐起来,脸上已然红的冒烟。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口干舌燥,从前胸燥到脑门。
萧长戚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
很好,没人。
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下,他扯了扯衣领,沉默着盯了那截手腕半晌,而后一口又亲了上去。
牙尖叼着那块细嫩的皮肉,轻轻的磨着、啃着、舔舐着,情至深处时不自禁的用上几分力气,想要像生吃活剥那样将口中的东西吃入腹中,幻想着皮肉扯下露出的红肉与白骨,耳边仿佛已经听到那种血流不止的美妙声音,痴迷的沉浸在这荼靡梦境中。
“唔...”
一声轻鸣骤然惊醒萧长戚,他猛然睁眼,心脏狂跳,床榻上的小人缩的紧了些,又陷入沉眠。
萧长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轻轻松口,放开那截多灾多难的手腕,嫣红的舌尖安抚似的掠过若隐若现的牙印,一只手伸过去摸了摸云笺书毛茸茸的脑袋。
她像一只小狗一样舒服的蹭了蹭他的手,就差从喉咙里滚落几声咕噜咕噜,萧长戚笑了笑。
他小心翼翼把云笺书的袖子拉下来,手放回去,被子盖好,就连凳子也抬起来放了回去。
身上太燥热,萧长戚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喝完觉得不够,又倒了两杯。
临出卧房,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衣领,连忙整好,余光瞥到一旁架子上的蓝色衣裙,想起云笺书晨起时仿佛被这件衣裙束缚班蹑手蹑脚的样子。
萧长戚陷入沉思。
他纠结了一会儿,清清嗓子,将遮月叫了进来。
“这件衣服,怎么处理?”
遮月恭敬的回道:“回主子,按照惯例,应该是要销毁的。”
萧长戚的眼神落到衣架上。
“她不是很喜欢这件么?”
遮月此时才感到略微惊奇。
“您是如何知道的?”
“王妃确实说她喜欢这件,问属下能不能缝补,但府里不缺银两,王妃的份例也丰厚,恰逢制衣,要按照王妃的尺寸将所有衣服都重新置办,到时照这件款式重制几件就是了,不必如此将就,属下就劝阻王妃打消掉这个念头了。”
萧长戚回头看她,语气淡淡。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