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经进去到平时睡的那一侧躺下,瞬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找到了亲妈。每个毛孔都吸到了氧气。
这床是妖精变的吧!
贺立川慢悠悠回到床上,扯了半天被子才将将把自己盖住。背对着身后的楚画声讨,“被子是不是也该一人一半?”
只给他三分之一是不是明显不公平?
“自己不会扯一下?”楚画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翻了下身,两条腿习惯性夹住了一截被子。
贺立川那边瞬间半截身体在外面,他低头看看,坐起来瞅着把自己包成蚕宝宝的楚画,皱眉,“等着吐丝?”
楚画不理他已经睡着了。
贺立川躺下,拉住被子一角搭在另一侧肩膀上,翻身用身体的重力拉动被子,终于能把自己盖住。
翌日清早,吃早餐时,兰姐把一碗姜汤放在贺立川面前,“大少爷,是不是被子太薄,我帮您换床稍微厚一点的?”
按理说这都阳春三月,卧室的温度湿度她都调好的,应该很舒适才对。怎么还感冒了呢!
“阿嚏——”
贺立川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抬眼看着对面小口喝粥的楚画,幽幽说道,“薄不薄不知道,反正有人快捂出痱子。”
那这是薄了还是厚了?捂出痱子还感冒?那是厚了,热感冒?
“哦哦,那我今天把卧室的温度再调低一点。”兰姐端走那碗姜汤,“热感冒不好喝这个的。”
楚画这时放下汤勺伸手去接,“兰姐我喝,昨晚没盖好被子有点着凉。”
贺立川:“……”
呵,有意思!她那叫没盖好被子,拿他根本没被子的叫什么?
“楚画,家里闹鬼了?”贺立川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微微歪着脑袋看喝姜汤的楚画,“专门偷被子的女鬼。”
楚手里的汤勺赶紧松开,抬起头跟他四目相对,旋即斜他一眼,“少吓唬人,抢被子的不是什么鬼,是你。”
贺立川:“……”
可算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
“呵,楚画,你是猪八戒?武器用的挺溜。”贺立川抽张纸巾赶紧捂住口鼻,“阿嚏———”
震天动地。
“你才是猪八戒,一大早神神叨叨。”楚画放下碗,起身从兰姐手上接过保温饭盒,往门口走。
兰姐也看着精神萎靡的大少爷,瘦瘦的身材大大的问号。
大少爷莫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青鸟修复中心。
楚画跟何欢在工作间,看着面前的汝窑碎片实物,同时抬起头对视。
“王八蛋!”何欢摘掉口罩,噌地站起来,扯掉头上的帽子,“我就说苗艺这只黄鼠狼不可能立地成佛。怪不得一直提议你负责这单,在这儿等着呢。”
楚画拿下口罩,神情淡定如常,“我先打个电话问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