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在温思焕府中的密室里见到了一身黑衣黑袍乔装改扮的其其格。我同温思焕说我要单独同其其格说几句话,待所有人都离开密室后,我收起了对其其格的毕恭毕敬,其其格也收起了对我的违心夸赞,我们俩就那样冷冷对视了许久,我走近她,为防止温思焕偷听,我放低了声音在其其格的耳边问道:“安甲是你抓的,对吗?”
其其格笑着答道:“是。”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我舒了一口气,继续轻声问道:“他在哪里?”
其其格扬起灿烂无比的笑,随后在我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聪明,我本来还想多看你慌乱些时日呢,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找上了我!别说,你和安甲确实相配,都很聪明,都让我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他在哪里?”我着急知道云峥哥哥的消息,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可看到其其格得意的眼神,我还是闭眼稳了气息,低声求道:“其其格,你放了他好不好,他不属于这里,若不是因为我,他现在本该过的很好,我知道,你恨的从来不是额日斯,而是我,其其格,是我嫁的额日斯,是我嫁给了你的少年郎,你恨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我,你要出气,可以冲我来,放了安甲,好不好?”
其其格愣了片刻,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里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
在我和其其格一唱一和的配合中,温思焕“心有不甘”的放我们出了温府,马车行驶过程中,我们都没说一句话,我在其其格的脸上、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直到马车停住,其其格率先下了车,我掀开车帘,赫然发现,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离哈达府不远的一处牧民家,侍女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便有一个破衣老奴从黑乎乎的帐篷中出现将我们迎了进去,帐篷的空间并不大,那老奴自顾自地掀开一处地毯,露出一方仅容一人进入的地洞,其其格看了我一眼,我懂她的意思,率先进了地洞,沿着台阶往里不知走了多久,我看到了一扇木门,门没有锁,我想到云峥哥哥可能就在里面,立刻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除了忽明忽暗的两个火把,一张小床,两把椅子和一方小桌子外,什么也没有了,我回头看向其其格,焦急的问道:“这是哪里?安甲他在哪里?”
其其格进来后坐下来自顾自地说道:“这个秘洞的布置跟额日斯在贝尔爷爷家时的房间一模一样,贝尔爷爷是额日斯的外公,他很疼额日斯,也对我很好...”
“安甲他到底在哪里?”我再一次打断了其其格,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