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烈哂笑道:“不妨事!嘴炮皮糙肉厚,区区砖瓦砸不死他。”
话音刚落,废墟中传出一声呻吟,接着探出一条胳膊,“哗啦啦”响动之后,司徒揽宰拖着刀和腿,从瓦砾中爬了出来,有气无力地骂道:“狗日的魏光殊……想不到我一刀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孙破弩将司徒揽宰从地上拉起来,笑道:“还不谢谢魏兄?”
司徒揽宰以刀拄地,漫不经心地说道:“谢了。”
魏烈正要调侃两句,突然耳廓一动,道:“有人来了!咦,铠甲之声,神策军?”
孙破弩和司徒揽宰对视一眼,道:“来得好快!”
京都之中,能调动神策军的自然是高寀了。
司徒揽宰握紧刀柄,神情略显兴奋,跃跃欲试道:“破弩,他们要是敢掳你走,我就拿他们的脑袋试刀。”
孙破弩道:“别轻举妄动,这可是京都城中!大白天明火执仗和神策军火拼,你要造反啊?”
司徒揽宰一跺脚,气忿忿道:“那你说怎么办?”
孙破弩转头看向魏烈,目光中流露出询问之意。
魏烈沉吟道:“破弩说得不错,揽宰还没当上京兆尹呢!可不能随便造反!现在还不到掀桌子的时候。这样吧,你们先去书房暂坐,无论如何不要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孙破弩道:“那就有劳魏兄了。”
司徒揽宰道:“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要是打架别忘了喊我!”
魏烈一笑,转身往大门走去。
魏烈刚走到大门,就听到铠甲哗啦啦的声音,想是神策军包围了府邸。
接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给咱家围严实了!有敢拘捕或逃跑的,格杀勿论!”
魏烈心想,这人是个太监吧?咦!真是听之不似人声!
那阴恻恻的声音又道:“余下的,跟咱家进去,把反贼揪出来!”
魏烈跨出大门,大喝一声道:“谁敢擅闯皇上旧日潜邸?”
魏烈催动金丹发出这声大喝,犹如撼天狮子发出怒吼,声势惊天动地,威压恐怖逼人,吓得为首的宦官和一众神策军心惊胆寒。许多胆小的神策军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挣扎着站起身,兀自双腿打战。
为首的宦官却是曹无机。他距离魏烈最近,对魏烈发出的大喝首当其冲,惊骇之下,竟然尿了裤子,一时恶臭难当。
魏烈慌忙捂住口鼻,看着眼前大腹便便,一副老妪面相之人,咦!真是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
魏烈厌恶地摆手道:“快滚快滚!”
那曹无机羞愤难当,看到魏烈捂着口鼻的模样和充满嫌恶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该死的贼配军!父盗母娼的小白脸!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咱家的路!识相的,快滚回去吃奶吧!”
魏烈大怒,该死的阉狗!敢辱我父母!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魏烈!
曹无机被魏烈眼里迸射出的寒光和杀气吓了一跳,这种恐怖的威压和死亡的气息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他下意识想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