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厅堂之上,寂静无声,一片压抑死寂的氛围笼罩其中,如此过了半晌,老道人才开口,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无奈。
“江无忧,你也不要拿你北齐国背后的宗门与我言讲,你江家出过什么修行资质之人老夫能不知晓?皆是无能之辈,北齐国背后宗门又如何,一群乌合之众,讲来亦觉可笑,可叹我江家本出了你这么一个可造之材,却要为族人所累,难道今日还要再断送一位仙道之材?你莫要做江家的罪人呐!”
闻听此言,江无忧大惊失色,却是眼中精光暴涨,再不复刚才维诺之相,只见厅堂内灯火摇曳忽有大风呼啸之音,厅堂大门霎时紧闭,江无忧也长身而起,长袍无风自动,紧紧盯着老道士,寒声问道。
“敢问道长何人?”
老道士看着江无忧如此作态,却好似浑不在意,慢吞吞拿起桌上酒杯,抿了一口,才开口道。
“你忘了你一身修为如何得来?忘了夕日少年破庙三跪九叩求神问卜之事了吗?”
“啊!”
江无忧听得此言,浑身无力,体似筛糠,扑通通跪在平川,作揖磕头。
“原来是老神仙,弟子愚昧!弟子惶恐!弟子万死!”
这一次老道士再没有端着架子,而是随意的拂了拂手道。
“起来吧,丢人现眼,本不想再与你相认,可惜经年已过,你还是这般脾性,真让老夫既欣慰,又失望啊。”
“弟子惶恐,弟子惶恐!”
老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理睬还在跪着的江无忧,自顾自的站起身,长袖一拂,消失无踪。
只是人虽无踪,话音方起。
“无忧,本尊知你心中所忧,子嗣艰难之事,本尊为你留一丹药,自可解之,不过你一身修为,便不复往昔之功,再难寸进,然显辰之事,亦不可拖,他既是江家之福,亦是江家之祸,宜早拜师入门,可惜你我相认,便多了一分变数,你可使他独自前往临渊山,拜师求道,切记切记!”
江无忧闻言抬眼,地上只余一个青花瓷瓶,厅堂门房紧闭,却再无他人,江无忧跌坐于地,望着瓷瓶,愣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