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天将启明。迎着初升的太阳,铁矿村在经过一夜反反复复的折腾终于消停了。
由于房屋大多是是砖石结构,使用木料的地方多是外墙的装饰和内部家具,火势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匪徒由于太过分散,跑的快太难抓,民兵跑的慢,四处围追堵截。亨里克将胡马克的首级插在广场上对敌方士气造成了巨大打击,可能是打击太大导致士气崩溃,直接开始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
俘虏被统一安置在广场,四周是亨里克和席地而睡的民兵在看管。
由于昨晚的事情今天的铁矿村醒来的格外的晚,亨里克极快的精力恢复速度,加上匪患解决心里格外轻快,一觉到日上三竿。
爬起来的时候广场上的俘虏已经带走被分开关押,村长拿着一份早餐找到了亨里克。
“马克死了。”
亨里克吃着早餐,村长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小巴利带我们指证马克的叛徒行径,他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裁了。”
匪患的解决并没有让村长的眉头有丝毫的舒展。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将自己的同胞这样出卖,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这样残忍伤害自己的家人?
“他临死前,说过什么吗?”
回忆起马克临死前狰狞的样貌和说出的恶毒话语像是一把粗糙锈蚀的匕首剜动老人的心,说出的话像是千斤巨石压在喉咙上“他高呼什么希尔顿大人万岁之类的话,然后就自裁了。”
亨里克挠了挠头问道:“尸体现在在哪里?”这件事情属实蹊跷,什么样的人会这样针对一个矿脉小村?难道这里藏着什么珍贵稀有的宝物不成?
在这里培养了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间谍,这已经不能说是间谍了,根本就是死士!而且听老村长和小巴利的话交叉印证下,“间谍”马克从小在这里长大,人缘很好,邻里友善,可以说村长半个儿子。是遭遇了什么让他性情变化如此极端?
现在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诺拉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道伤口也永远不会愈合。
“还在停放在外面。我已经确认过了,人已经死透了”
“我想检查一下尸体的状况。马克的情况极有可能是人为干预导致的思想扭曲。你有仔细检查过尸体吗?”
“这……”
老村长对此一时哑然。马克用恶毒的话语和狠毒的行动几乎切碎了他的心,悲伤和痛苦塞满了他的脑袋。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从小看到大的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那个什么狗屎希尔顿大人又是什么东西?!悲伤和愤怒几乎填满了他的心绪让他连这种浅显的地方都顾及不到。
“走吧,那个匪首的首级也一块带上。肯定能发现点什么。”
诺里根也不废话带着亨里克快步来到了他们安置尸体的地方。矿里遇难的矿工和民兵尸体被白布掩盖,死者的家属来到这里和死去的亲人做最后的告别,胡马克的尸首和其他匪徒的尸体一道,随意的堆砌在角落里等待着处理。眼下不是解刨尸体的时候,虽然是敌人的尸体,但亨里克和村长不想在这里让家属再见到鲜血。血,已经留的够多了,就在昨天晚上。
拎起胡马克的一只脚和村长一起拖行到没有人的地方,直到他们听不见村子里的哭喊声才停止。
“离远点也好,死者唤醒虽然能把死者的灵魂召回到现实世界,但也只能回答召唤者的5个问题然后陷入永眠,这种行为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的好”
“啊?啥?你说的那个我不会。我打算直接切开他看看里面的构造。”
亨里克拿起刀抵在胡马克的脖子上,一条直线滑过,胸口,腹腔,然后又横着划了几道,他的眼神无比的,手上的动作看起非常专业,在一旁观看的村长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但是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亨里克“我不会啊。”
村长“啊?”
亨里克“啊?”
村长“你啊什么!?”
亨里克“唉,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块肉。又不是动手术,切开了就切开了吧。”说完把刀子递给了村长
村长:“哎呀!给我干什么!我哪里懂这个啊!”
亨里克“哈哈哈哈,逗你的。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来啊?”
说完收回刀子婉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转过身去开始庖丁解牛般将尸体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