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威胁感,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与他相处时感到温馨舒适,甚至惬意。
这应该与他的出身有关,毕竟他算是少数通过异梦降生的孩子。
但东疆野马见多了鬼怪邪祟,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戒备心。他知道,这种不同寻常的人,往往失控的风险更大。
与他们相处相当危险,然而东疆野马还未开口,只见那人哈哈一笑,似乎能读懂东疆野马的心思。
“你的猜疑不错,若是连这点戒备和怀疑的习惯都没有,你的确不适合与我共事。”
“另外,我也不怎么喜欢我的出身……”
东疆野马瞪大了眼睛,当他脑海中刚要蹦出一个骂祖宗的脏话时,却止住了。
他能确定这片异梦很特殊……估计在这片异梦之中,对于刘青松而言,没有谎言。
他似乎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这还真是为难,要面对一个永远能猜测出想法的怪物,是极其被动的局面。”
东疆野马的自嘲显然带有刻意的询问,刘青松轻笑了一声,似乎也相当无奈。
“这也不是我所期盼的。毕竟在这间俱乐部中,成百上千人的想法,像是蚊子一样钻入我的脑海里,也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随即刘青松转过头去,看着那位坐在大厅侧角,血红色金镶边软椅上的中年男人,窥探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在比赛之前就买通了他手头的魔物,对面那家伙脑海中的想法只有一句……‘操他丫的!’说好比赛打得真一点,这放水也太明显了。”
东疆野马揣测着这句话,随即也苦笑一声,“你这当老板也不容易啊!可以明确知道……有人在你的地盘打假赛,你也无法制止吗?”
虽然刘青松没有作答,东疆野马却能猜测出一二来。
就像姜文导演的电影《让子弹飞》中的县长,想赚刀了,就得让豪绅带头捐款,百姓才会捐款。
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乡亲的钱37分成……
要想让俱乐部盈利,难免需要和这些手头握有资本的贵宾合作。
他们打假赛,但底下的人投注,事后分钱时,俱乐部不但可以收场地费,还可以稳赚不赔地从这群赌徒身上捞得一些油水。
两人没有细说这个事情,东疆野马脑海中的思绪也早就被刘青松读出来了。
“你既然看得明白,还对这场假赛感兴趣吗?这里吵闹得厉害,向来是我最讨厌来的地方,一群人在脑海中骂娘,一群人在脑海中感谢菩萨。”
“还有些人赞叹真主的伟大,一群信仰都不同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多陆陆续续开始祈祷鬼神。”
“然而滑稽的是……自从愚昧神出现之后,鬼神之说仿佛成为了真实,只不过神的形象和符号,似乎已经扭曲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