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办正事”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我思绪慢半拍,反应过来后,才匆忙反驳他。
“别别别,我是有事情,真有事情”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侧身坐到红木椅子上,还顺带拉我入怀,我稳稳的坐在他腿间。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我愿为夫人分忧解难”
我快速抬起脚,掀开覆盖着膝盖的裙摆,那块胎记即刻发出萤光,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
“你看,我膝盖上的这块图案已经完整了”
君圣禹伸手去抚摸胎记,那萤色光芒快速被覆盖住,奇怪的图案都被掩藏起来。
他敛眸,嗓音些许暗哑。
“这块胎记,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我不明所以,伸手环住他脖颈。
“是有什么说法吗?”
他顿了下,我仿佛是听到有叹息声。
“以后你就会知道”
他还跟我卖起关子了。
但凡他不想说的事情,我不可能撬得开他的嘴。反正他说的话,于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听着照做就是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问”
我与仲渊身体里都拥有冥符碎片,为什么我身体里的这块碎片,能轻而易举就吸收掉仲渊的那一块?
君圣禹语气淡然。
“你不是”
脱口而出三个字后,他就陷入到沉默状态。
我不是什么,他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啊!
好吧,反正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情,问了也是白问,答案先待定。
我认真注视着君圣禹,问出试探性的语句。
“我刚才路过轮回司,听到泰媪司长在受罚,她是犯什么错了吗?”
他语调依旧温和。
“她该罚”
“是和我有关系吗?”
我说话速度快到来不及思考,才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
听闻他慢条斯理的回应。
“是”
难道泰媪司长受雷火刑的原因,是她在太白山上私自抓我配阴婚的事情?
“不管什么事,泰媪司长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了雷火刑呢?还是每月一次”
君圣禹语调温和。
“你,不怪她?”
刚开始我何止是怪,恨不得跟泰媪司长动手,奈何输给了自己微弱的灵力。
“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心头血能让你复生呢”
我无法想象,那一道道雷火打在身上得有多疼,泰媪司长已然承受过数月,足以抵消我的恨意。
如今,我显然不再怪她了。
我还大方向君圣禹求请,希望能饶恕她每月雷火刑。
君圣禹颔首,呼吸一滞。
“笙笙,答应我,从今往后,不管是谁逼迫你,都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用玩笑话回应他。
“那万一我要是打不过呢?”
他别开脸,眸中泛起水色。
“不会的”
虽说我灵力有所提升,倘若再遇到太白山上被神灵围攻的场面,我恐怕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选择屈服。
我把脸颊埋进他胸膛,顺势往他脖颈处蹭了蹭。
“当然了,以后都有你保护我”
都傍上冥界大佬了,看以后谁还敢为难我。
他声音清凌凌的,与往常都不大一致,字字句句着重强调。
“我会有疏忽的时候,你必须要学会自保”
我撇了撇嘴,说话声却显得娇声软语。
“哎呀,我知道了”
我现在不靠他,也有自保能力。
他下巴在我脑袋上来回摩挲。
“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
我想知道许慕尧有没有成功投胎转世。
君圣禹轻微抬手,掌心有红光涌出,光芒在我面前形成一块屏障。
屏障里就跟电视似的播放出画面,画面中出现一位牙牙学语的小孩,想必他就是许慕尧的投胎转世。从周围的装饰品来分析,家境还算优裕。
如此,我的愧疚感似乎也能减轻不少。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刚才送我到府邸的那位阴将,是不是之前被关入幽灵禁地的花家大哥?
君圣禹尾音轻勾起笑意。
“你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那阴将真的是花家大哥。
“那他不是已经入魔了吗?”
太白山上的三清池,除了能存放真身外,还可以起到净化魔气的作用。经过三清池净化过的魔,便不会再带着原来记忆。
如今冥界正是用兵之际,花家大哥能离开幽灵禁地,也能为冥界提供一份守城力量,这件事情可谓是两全其美。
君圣禹语调魅惑,低低缠绕到我耳边,撩拨得我耳尖有些发烫。
“还有吗?”
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又并非全部都能告诉我答案。
我要是再继续问下去,都可以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讪笑,欲想从她身上起来。
“没有了,没有了”
他手掌按住我双脚,迫使我重新坐回到他腿上。
他顺势将我揽腰横抱起。
“你要干嘛?”
他扬眉,声音散漫,听起来不太正经,却也带着磁沉十足威慑力。
“你的正事完了,现在该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