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又怎么了?”一人眯着眼睛看向他,大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嚷嚷起来,“你不就近几年发展的好吗!一个垂髫小儿,还摆上谱了!”
“小子,我奉劝你,别太傲,不然,飞得越高,摔得越狠!”
“放心吧。”容洝走到彭诚旁边,“你埋了我都肯定还在天上飞着呢。”
“也是。”另一个人突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榜上苏家大小姐了,肯定是摔不下来了。”
“不过我好奇啊,这大小姐看上你什么了?脸?还是…”男人的目光下移,愈发胆大,“那里啊!”
“哈哈哈哈,这苏大小姐原来也是个饥渴的。”另一个人也附和,“不过也是,看看那腰,那腿,啧啧啧,容总,味道不错吧?和我们说说呗”
说着说着,男人脸上表情愈发猥琐。
“早知道这样,我也就上了,一个女人而已,苏家再牛,也不会为了她和我家翻脸的……”
“啪!”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他整个人愣在那,当温热的液体溜到他脸颊处,他才反应过来,他被人拿酒瓶砸了。
容洝冷笑一声,又拿起一个酒瓶,反手砸在另一个人的头上。
“那里?哪里?”容洝一脚将人踹倒,“这里吗?”
男人倒在玻璃渣里,还来不及感受身上和头上的痛,就感觉又一个酒瓶砸了下来。
“啊!”男人痛苦的蜷缩起来,抑制不住的痛叫。
“你上了?”容洝转头看向一开始被砸的男人,“你上什么?”
说着,他又拿起一个酒瓶,对着男人的嘴一怼。
眼看着男人口中有血流下,容洝冷笑一声:“上天堂啊?我送你。”
……
烟火的四楼。
齐春佑站在包间里,看着四周已经被砸的七七八八的陈设。
他看向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的苏锦姝,颇有些无奈:“为什么啊?两次了,你怎么来我这会所一次就砸一次呢?”
虽然他早就料到有可能会出事,在唐书屿和他预约包间的时候他就把今天二楼以上所有包间都停止营业了。
反正苏锦姝也有股份,要是没出事,那就皆大欢喜,今天的损失就从她的分红里扣,苏二也不在乎,要是出事了,正好,免得再上头条。
但他还是不理解,他这地方是风水有问题吗?和苏二相克?
苏锦姝没回答他,握着酒瓶看向地上的男人:“唐书屿,结婚?你也配?”
“结婚?”齐春佑眼看着苏锦姝不理他,走到坐在一边的茶室里喝茶的秦榭旁边,“结什么婚?”
秦榭冷笑一声:“刚才唐大少爷一来,就说要宣布一件大事,他要结婚了。”
“和谁?”齐春佑皱眉看向地上的人,“温颂?”
“那他就不只是躺在这么简单了。”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男人出声,“不认识的一个女人。”
“哦。”齐春佑点点头,随即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男人,“钟夏荣?你也回来了?”
“今天早上到的。”
“哦。”齐春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看向那边。
钟夏荣在国外太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秦榭,苏锦姝还有其他几个人那么好,足以在长时间不联系后依旧如故。
“话说,唐书屿不是在温颂葬礼的时候说永不结婚吗?这就背信弃义了?不怕遭报应啊?”
“报应不已经来了吗。”秦榭又喝了口茶,蹙眉,“你这茶叶…有点次啊。”
“给他喝你还想我拿什么好货?”
“也是。”
他们这边聊着天,苏锦姝那边也差不多了。
她擦了擦粘上酒液的手,随手扔下那张纸,居高临下地看着玻璃渣中一头血的唐书屿。
“唐书屿,做不到就特么少许诺,会遭报应的,至于结婚,你试试。”
说完后,她转身走向秦榭那边,挥挥手,立马有人过去收拾残局。
“好了?”看见她过来,秦榭放下手中的茶杯。
“差不多。”苏锦姝坐下,“问问祝嘉懿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去看看温颂。”
“快了吧。”齐春佑想了想,“应该就这几天,他那天和我说在收尾了。”
“好。”
“那个,”在一边的钟夏荣出声,“到时候可以叫我一声吗?我也想去。”
“呵。”秦榭勾起唇,“怎么,你做对不起她的事了?不能一个人去?”
钟夏荣有些难堪地抿了下唇,但还是坚持着看向苏锦姝:“苏小姐。”
“不能。”
钟夏荣一怔,在他的眼里,那个以前平淡如水甚至有些友善的人,现如今高高在上地睨了他一眼,态度冷漠且讽刺。
“你觉得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哇哦,不亏是苏二和秦三!”
齐春佑内心为二人的嘎嘎乱杀赞叹一声,随即又有些怅然,当年,他们七个人,如今,就剩下四个了。
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耳机里传来一楼负责人焦急的声音。
“老板!楼下打起来了!我们不敢拦,是容总!”
“哦吼?”
齐春佑挑了下眉,看了眼苏锦姝。
真牛啊,一个砸上面,一个砸下面。
该怎么说,夸他们心有灵犀吗?
“你特么什么眼神?”
苏锦姝心情还没平复,猝不及防被奇怪地看一眼,张口就是一句骂。
“没事没事。”齐春佑立马缴械投降,“我楼下有事,先走了。”
“说好。”他人都进电梯了,又冒出来半截身子,“你得赔!”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