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也太黑了吧?
什么丝桂堂,应该改名为死贵堂。
山长到底是要教育学子勤俭节约,还是把大家当冤大头?
那可是十两银子呢!
可以在白土巷能买多少不子?
他们明月坊要做多少瓷器,还要保证件件都能卖高价,才能挣到这么多?
想到每挠下身子,就是省一点解药钱,可以少挑几十上百斤土,英慈那挠咯吱窝的手,就加重了力道,觉得这瘙痒,不是那么不能忍了。
可光忍,有什么用?
在上一项考评中,她强忍着不吃那些甜点,不要命地做美颜泥,甚至拉下老脸让室友们施展美男计。
自以为不光守住银子,还小挣一笔,定然是这项考评中的翘楚。
哪知其他寝舍的学子,不但吃好喝好睡好玩好,还从姑娘们手中借来银子,以钱生钱,杀她个目瞪口呆。
这次,她绝对不能按照常规思维,老老实实完成考评,而是要思考它背后的目的……
不光抗拒诱惑,省钱,做到“守”,还要找到商机,谋时而“攻”。
英慈灵光一闪,叫舍友们紧跟其后,快步踏进丝桂堂大堂。
五人合力,把其他寝舍的人推到外面,随后“哐当”拴上大门。
大胖子掌柜正在称甘草,被那动静吓到,以为遇到劫匪,慌忙将双手捂在胸前。
甘草掉落在柜面上,腾起一大把灰,淡淡的香气,立即飞到空中。
“你们想做什么?”
英慈拽着付红云的袖子,将他推到掌柜面前:“掌柜你别慌,仔细看看,认识他么?”
掌柜倒是个有见识的,只是认真瞅了一眼,就摆出个弥勒佛似的笑脸:“这位像是江陵付家小公子。”
“没错。”英慈又将聂子元将聂子元推到掌柜的面前,“这人呢?”
掌柜仔细打量一番,绿豆小眼猛然瞪大:“开什么玩笑,景德镇还有不认识聂子元聂少爷的么?这般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洒脱俊朗……”
“认识就好。”英慈打断他的话,狐假虎威道,“我们现在将这里所有解药买下,改日加倍将解药钱给给你。给你六百两银子如何?”
付红云愣住:“还能这样啊?”
聂子元不由得对英慈刮目相看:“你倒是学得快,慷他人之慨。”
英慈厚着脸皮,扯出个笑容:“各位花出去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补偿,若是偿还不了,往后大家平日用的锅碗瓢盆、婚娶丧葬用的器皿,明月坊都包了。”
这话好耳熟。
她不是对自己说过么,当时没往心里去,没想到她逢人便说。
敢情不是他的特殊待遇,是人人有份呢。
聂子元止不住酸溜溜地嘲讽:“你倒是不拿表妹当外人,人尽其能、物尽其用。”
英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从小一起长大,就不太分你我。”
褚奇峰也不开心了:“男女有别,即便青梅竹马,也不能过于亲密。你表妹始终要嫁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