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云奇了怪了:“褚奇峰你不是对杜焕义表妹没兴趣么,管杜焕义做什么,难不成你对杜焕义感兴趣?”
褚奇峰张大嘴,紧张地看向英慈:“你,你瞎说什么……”
大实话。
英慈一脸懵懂。
聂子元冷笑一声,懒得再看两人,扭头使劲儿扇他的扇子,仿佛耳边萦绕着苍蝇,要将其赶走。
药铺内瞬间安静得有些可怕,只有邬陵拿着笔沙沙沙写着什么,对比之下,外面的敲门声和叫骂,显得尤为刺耳。
掌柜的伸出萝卜般的手指,算了算,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颇为勉强的笑:“这位公子说的是笔好生意,只是小的没法子答应,毕竟我们丝桂堂有规定,每位病人只能抓自己所需的药物,不然会乱了市价。”
糟老胖子坏的很,哪家药铺规定病人必须亲自上门抓药?
不都是替人抓药的吗?
还讲什么分量限定……
英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许大夫或者书院,和他们私下做了约定。
她也不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五十两银子,将药方给我。”
褚奇峰不解,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杜焕义,难道你是要用药方做解药卖给同窗?可是,一来这挡了掌柜发财的路,他肯定不会答应。二来明德书院的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娇生惯养、细皮嫩肉,遇上什么事儿,哪里熬得住?不可能等到我们做出解药。”
英慈却跟没听到似的,眼睛直瞪瞪看着掌柜:“掌柜的,你卖还是不卖。”
掌柜听到外面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仿佛看到一大波银子涌到跟前,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卖。”
“好。”英慈不假思索,走到聂子元身边,耳语了一番,猛然倒在地上。
聂子元非但没扶她,反倒无奈地叹口气,走到门口,拉下门栓,敞开药铺大门。
其他学子早就等得快冒烟了,挠头的挠头、抠胳膊的抠胳膊、挠脚的挠脚……群魔乱舞,见状疯狂地涌入丝桂堂大堂。
“掌柜的,解药在哪!”
“赶紧拿出来,不管多少银子,我都要!”
话音未落,就见英慈像蚯蚓似的滚过来,在他们面前不停地翻滚,发出阵阵呻吟,甚至吐出几口白沫,哆哆嗦嗦地喊“救命”。
“这是怎么回事?”
“杜焕义怎么了?付红云也在挠头……他们不是已经吃了解药么?”
掌柜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对那群学子说道:“他们根本没有服用解药啊,跟我们药铺没有任何关系。”
冯睿智一直紧跟着英慈,没想到被她关在门外,早就等急了,哪知道进门却看到英慈躺在地上,心顿时悬到嗓子眼。
“他们进来这么久了,没吃解药,难道在跟你聊天!”
掌柜:不然呢?
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不敢说,走到英慈跟前,想抓起她的手,掐人中。
眼里透着一股狠劲儿,恨不得把她从地上掐跳起来。
“这位公子估计是天生有什么疾病,他想与我做其他交易,我没同意,便突发疾病……”
“住手!不许碰她!”冯睿智大吼一声,冲到英慈跟前,想要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