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本草这样说,眠花楼上上下下一众人,立时沸腾了起来,林原见情势如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衣不悔轻轻摆手,后厨转眼间就扛了一大坛女儿红放桌上。
张本草的医术如何,衣不悔这几日见多了,心里清楚,倒不太担心。
“嗒嗒嗒~~~”
数十只又深又宽的大鸡公碗,一个接一个摆在桌上,着实壮观。一坛女儿红怎么也有几十斤酒,后厨的伙计瘦弱,倒的歪歪斜斜,溅了许多酒在桌上,瞬时酒香溢满大堂。
围观众人里有几个懂酒的行家,急切地嗅着空气中的酒香,这些老酒鬼鸡贼的很,这种十年以上的窖酒可不常见,逮着机会多闻两鼻子,也是好的!
几十斤这样的陈年佳酿,别说林原了,牵一只牛来都会被灌醉了!
林原喉头一咕咚,吞了下口水,颤道:“你...你不会要我把这...这么些酒都喝了吧......”
“呵呵,怕了?”张本草一脸戏谑,笑道,“林公子请放心,我担保你喝不醉!”
虽然看着这么多酒,林原也有点慌,可心中仍是暗喜,姓张的这小子,除非有仙术,否则不可能让人不醉!就算再大醉一次,吐他个三天两夜的,也比被老爷子家法伺候来的好!
林原心下稍宽,大摇大摆坐到桌前,下巴微抬,挑衅似的盯着张本草。
这几日张本草声望值涨的飞快,已经解锁了蜂胶胶囊存放的“名贵日常保健品专柜”,蜂胶胶囊也早已被他存了点在房间里。
张本草叹了口气,当日没给不悔姐用的好药,今天倒便宜了这痞公子!
蜂胶胶囊比之小苏打和葡萄糖,不仅能解酒,让人千杯不醉,更是养胃养肝良药,那日衣不悔酒劲延后反应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张本草轻松一笑,转头对衣不悔说道:“不悔姐,就烦请您上楼,帮我把进门左手边第二个柜子第三排抽屉里的黄色药丸拿下来吧。”
自从张本草在房间里屯药后,他就只许小白爷和不悔姐进他房间,这两人虽然对张本草房里奇奇怪怪的药也好奇,不过从来不多问什么。
衣不悔上楼拿来了一颗蜂胶胶囊,身姿摇摆,款款走近林原,林原却无心欣赏。
“林大公子,这就是我那晚吃的药,你也来一颗?”
衣不悔是个聪明女子,她一见胶囊色泽,就知当晚自己吃的不是蜂胶胶囊,却顺着张本草的意思,扯了个谎。
林原见两人真能拿出药来,还如此坦荡,不禁心下发虚。
“林大公子~~”衣不悔娇笑一声,道,“我都敢吃的药,莫非你不敢?”
林原这番可是骑虎难下了,脸色铁青地瞪着衣不悔,一把抓过胶囊,生吞了下去。
张本草见林原吃了药,再无担心,嬉皮笑脸地捧起一碗酒,端到林原面前:“林公子,这第一碗酒,小弟我代不悔姐敬你,当是赔罪了。那一晚的事不悔姐也不知晓,只怪小弟不该使诈,打扰了你和不悔姐的兴致!”
这番话说的不撒汤不漏水,林原吃了个哑巴亏,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想,今日当着爹爹的面,除了把自己灌醉,证明张本草吹牛说谎,其他都不重要了。
眠花楼这陈年佳酿的女儿红,虽说酒香清冽,可是如此猛灌,喉咙也会烧得慌。
林原决意要把自己喝醉,才一口闷下整碗酒,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灼烧感,只觉得像是喝了一碗牛奶般,口中的琼浆玉露顺滑入胃,没有一丝不适。
张本草暗暗偷笑,林原脸上转瞬即逝的讶异,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碗白酒下肚,却觉不到一丝酒意,林原这才真的慌了起来,急急忙忙又连喝了好几碗。
张本草在旁嘻嘻笑道:“林公子,酒量不错嘛,喝了这么多,还能头不晕眼不花,酒仙!酒仙!”
依着林原本来的酒量,这些酒一饮而尽,就算没有醉倒,也该东歪西倒了。可此时的林原,脑子清醒如常,在椅子上稳坐如山,毫无醉意。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