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能察觉,在那人初观我时,我便已经着了他的道。只那一眼便看穿我为突破‘气海境’,强练秘法导致心境不稳的破绽,后续演化还引得我心境几近崩溃,此人目光神异之处竟闻所未闻。
而后他又只是一眼,便有若清渊明镜的化相,助我清洗了明台,甚至在此消彼长间,我累压半年的魔念竟被一扫而空。’
吕摩诃尚在回味,因为他从未有过这般体验,历来他心中的妄念也从未有如此彻底的消散过。
‘但我以眼印观此人,他周遭并无气机萦绕,而我密传佛门也曾出过‘神意境’的化佛高僧,但周遭气机雄浑满溢,无一例外。
如他这般毫无气机萦绕却能神意化相的高人,我却是闻所未闻,也从所未见。
难道,这便是中原的术法的神异之处?’
只是他心中也多了疑问,为何郝瑗不入气海境,却能使出‘神意境’的化相之术?
......
“先生可是已臻至神意之境?”
终于,他不由得脱口问出心中疑惑。
而看着吕摩柯轻舒出一口浊气的郝瑗,此时却也不正面回答他的疑惑,只是笑问道,“你这和尚,佛心竟如此不稳,这算修得是什么佛法?”
吕摩柯听闻郝瑗的问话,经此一役的他也自以为修为比不上郝瑗,又因得了郝瑗之助,心中即使尚有傲气,却已拜服于郝瑗此举,便将自己的疑惑放于一边。
又念起之前心神间交锋之后得到的益处,让此时妄念尽消的他对于郝瑗更是多了一份敬意,便也毫不遮掩得自报了师门传承。
“小僧师从天竺上师,主修大乘佛法【大日如来本经】,参悟【中方毗卢遮那佛】,亦参悟其余四佛。
只是近年来心忧家国,又强练我派秘法「大黑天护法身」,以至于心境不稳已有半年之久。”
吕摩柯说完,又对郝瑗一拜表示感谢,“小僧谢过先生以神意化相之术,助我涤心神、清明台。”
但郝瑗的目光依旧清亮,只是抬手虚扶吕摩诃之拜,又笑着回应他道,“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你要知晓,郝某此举亦是我大秦的待客之道。”
郝瑗虽话语间以礼待人的姿态做足了,但其中潜台词却令吕摩诃心知肚明。
不过吕摩诃已经转换了心态,自然也会卖郝瑗一个面子。
只是他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得暗念道,‘单凭郝瑗此人,薛举即使无明主之相,亦或许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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