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街的那只羽箭只是为了警告程毓。而程毓呢?不仅无视对方的警告,甚至还闹到满城皆知。
想来,对方这个时候怕是要被气到吐血。
既然是满城皆知,那宫里肯定是知道的。
永昭帝本听到程毓在太和街遇袭一事,甚是担忧。可当听到程毓坐在京兆府门槛上“撒泼”一事后,陷入了沉默。
再得知此事已成为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后,直接暴跳如雷,并且放话:“朕非得打断他的狗腿!赵喜、徐安你二人速去定北王府把程毓给朕绑过来。”
赵喜徐安忙跪下代程毓求饶。
赵喜道:“陛下,世子也还小,行事有所偏颇也是应该的。听闻当时情况凶险,小世子害怕也是应当的。”
徐安也道:“陛下,世子爷定然受到了惊吓。您若再罚他,世子爷得多难过啊。”
永昭帝:“……”
“你二人倒是心疼他。”永昭帝冷笑。
赵喜忙道:“奴婢们是看着世子也长大的,自是心疼啊。”
“罢了罢了。”永昭帝秉承着能多活几年便多活几年的原则,决定不生这嫌弃了:“赵喜,你一会儿代朕去一趟定北王府,看看那混小子。”
不得不说,就程毓在京兆府门口的“壮举”,无论传到谁耳中,都会让对方先是陷入诡异的沉默。
沉默过后都会发出来自灵魂的一问:“他脑子有疾?”
而被人怀疑脑子有疾的程小世子,正坐在自家马车中笑得一脸含蓄。
容熙正为她重新处理手上的伤口,也不忘提醒她:“若再裂开,你这手怕是不能要了。”
对此,程毓是一脸地“是是是,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容熙看她那一脸敷衍样,便知这人并未将自己的提醒往心里去。他只好说:“若你这手不想要了,可提前与我说。”
“为何?”程毓不老实地动了动手。
“伤口感染是要命的,为了不伤及你的小命,那只能选择剁手了。”容熙轻飘飘道。
程毓:“!!!”
她默默抽回手,并且将手藏到身后:“你我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倒也不必如此狠毒。”
“这怎叫狠毒?”容熙一本正经地:“手和命比起来,那肯定是命重要。手没了顶多就是生活不便,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程毓:“……”
呵呵,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容熙见程毓一脸苦大仇深,不禁轻笑出声。
在程毓眼刀子杀过来时,他收敛笑容正色道:“差点忘了一件事。”他在程毓疑惑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程毓看着那封信疑惑地问:“谁的?”
“不知。”容熙摇摇头说:“你进宫没多久,便有一名乞儿将这封信送到门房那儿。我正好出来,便顺道给你捎了过来。”
程毓这才将信接了过来。她一边打开信,一边说:“该不会是恐吓之类的……”
程毓的话戛然而止,她看着信上的内容,神情错愕。
“怎么了?”容熙问她。
程毓眨了眨眼,将信递给容熙,让容熙自己看。
容熙接过来看了看,笑了:“哟,这两桩命案越发扑朔迷离了。”
这封信上写着的是:林昌死的前一日,曾在如风楼约见江旭。
不是……就纳了闷了,这林昌好端端地约见江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