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被呛得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

打开那盒子，那是一只戴妃，经典的白色三格。

她又惊又喜，记得之前和他提过一嘴说这个款颜色很多，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送给她。

他们才在一起四个月出头。

她的眼神停留在那只包上不过十秒，又转头向徐归道。

他双手交叉搭在腿上，胸有成竹的看着程葭，好像是期待着她说些什么。

程葭是会来事的，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坐的离徐归道又近了些，问，“今天是你生日，你不过生日吗？”

徐归道还以为她会问怎么想到要给她买这个的，有些诧异挑了挑眉，但又垂眸转了转戒指，“我从来不过生日。”

这回该程葭感到诧异了。“从来？”

徐归道露出一个程葭认为非常强颜欢笑的笑容，“是啊，从来都不过。”

程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拎起那只包看了看。耳边响起徐归道的声音，那声音离得很近，她被吓了一跳。

“喜欢么？”徐归道嘴唇贴着程葭的耳朵，惹得她一个激灵。

“嗯......”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喜欢，很喜欢。”

徐归道一把将程葭抱起，程葭也不反抗，就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抱着她走向卧室。

外边又下雨了，十一月的BJ已经很冷了。

外面的雨滴落在窗户上，阳台上，石子路上，柏油地上。

程葭的眼泪落在被子上，床单上，床头柜上，他衣服上。

徐归道是心疼的，但没那么心疼。更多的时候是笑，程葭越哭，他笑得越开心。

“怎么哭了？嗯？”他不是没看见程葭一个劲的用手胡乱推着他，但那些眼泪并没有掉进他心里。

他又点上一支烟，对泪眼潸然的程葭兴致盎然。

此时不巧的是门铃响了，他有些烦躁，胡乱揉了揉程葭的脑袋，安慰道，“不哭了”，随后就去开门。

“您点了外卖吗？”徐归道摇摇头。但地址确实没错。他接过那个大盒子，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蛋糕，一个蓝白相间的八寸生日蛋糕。

此时程葭穿着一件他的灰色英文字母短袖体恤从卧室里缓缓探出一个脑袋，徐归道循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回头望去，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穿成这样？”他面无表情，程葭有些不知所措。“我衣服…”

坏了。

程葭的衣服被徐归道扯坏了，裙子背面的拉链被扯的开线了，根本没法穿。

徐归道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蛋糕盒子一边说，“我衣服你穿着像裙子似的。”

程葭走到他边上，拿出外卖盒子里的生日帽，试探性地问题，“你不喜欢吃蛋糕吗？”

“没吃过。”

此言一出，程葭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按理来说，虽然她不清楚徐归道的家庭，但他有许多朋友，随便哪个朋友过个生日蛋糕总还是要吃的吧。

徐归道侧身看了一眼程葭，程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过于耿直。他坐在沙发上又衔上一句，“我不喜欢吃蛋糕。”

程葭也坐在沙发上，拿起切蛋糕用的塑料刀塞进他手里，“那今天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这个回答让徐归道很意外。

程葭又从那蛋糕盒子里拿了两支蜡烛，“今天是你二十岁生日，就先插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