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支，右边一支。徐归道的眼神倒是没有在蛋糕上，而是落在了程葭身上。她两只小手一手拿一支蜡烛，比划了半天才把蜡烛放在一个合适且对称的位置。放好了以后转头看徐归道，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在邀功。

徐归道侧头一笑，慵懒的应声道，“接下来是该点蜡烛了？”

程葭闻言点了点头，徐归道从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调整为两只手撑在腿上，点燃了打火机，把两个蜡烛都点燃了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葭，期待着她下一步的举动。

程葭站起身来关上了灯，又重新坐到了徐归道身边，“现在你该闭上眼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徐归道盯着她的脸，悠悠地说，“可我没有什么愿望。”

程葭想了一会儿，“那就......身体健康？”

徐归道说，“行。那就这个。”于是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耳边忽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歌声，“Happy birthday to you......”

他竟然也开始认真的想了想自己要许什么愿望。

歌声停止，徐归道抬眼瞧程葭，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眼神也是直勾勾又单纯热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你该吹蜡烛啦！”程葭的声音响起，徐归道恍过神来，吸一口气向蛋糕上的蜡烛吹去。

“噗呲。”程葭没憋住笑出声来。

那蛋糕上的两个蜡烛，一个都没有灭。

徐归道幽怨的看了一眼程葭，“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只见她吸一口气，唰一下，那两个蜡烛全灭了。

“你吹蜡烛不能一直吹啊，你要一下把它们吹灭才行。”程葭得意地向他挑了个眉。

徐归道拖着尾音慢悠悠地说，“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么，以后就会了。”

程葭垂眸，把塑料刀塞进他手里，徐归道比划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切下去。

蛋糕的夹心是蓝莓和巧克力。是程葭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定制的。

8寸的蛋糕，程葭一个人就吃了一半。

徐归道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欠欠地说，“你平时吃的可没这么多。”

程葭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没说什么。

她就这样给徐归道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

许多年后的徐归道已经过了很多次生日，但让他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的二十岁生日。

当时只道是寻常。

许多年后程葭柜子里已经有着许多个包，但那个白色的戴妃被她放在最紧里面，她再也没有背过。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是太珍贵了，所以一直都放在最里面，好好地保存着？

还是因为那段回忆已经不再令她开心了呢？

徐归道转着手上的戒指，丝毫没意识到程葭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

“您在想什么呢？”她的声音让他从回忆里忽然被拽进现实，面前的桌子上菜已经上了一大半。

“刚才去哪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就在附近走了走，没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