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仆人的言语,王智嗤笑一声,“出过劫掠之事又如何?那些贼人不过是些欺软拍硬的无能之人!我便要在此地安歇,他们敢来劫掠我吗!”
那仆人追随他多年,熟知他的性子,自是知道,若是惹得他犯了性子,可不管你是什么心腹谋士,还是什么忠心老仆。
仆人喏喏而退。
待仆人走后,王智摇头叹息,陈勋也好,这个老仆也好,为何他手下全是这些无胆匪类?
但凡他们有他半分气魄,也不至于这般混的落魄。
正在他出神之际,忽听得远处似是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接着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近到就像是在他耳边!
随后,营地中喊杀之声大起!
他抽剑而出,便要掀开帘幕,去探看外面的情况。
恰在此时,有一骑撞入帐中。
此情此景,竟是与之前斩杀王喜时全然一致。
便是撞入帐中的吕布,此时也有一瞬出神。
不过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是王智,而不是那个早已死于他剑下的王喜后,他立刻就收敛了心神。
吕布翻身下马,看向一脸惊惶的王智,一边抽出腰间佩剑,一边笑道:“明府君,可还识得我吗?”
王智仔细打量,记起此人是当日宴饮时跟在蔡邕身旁的年轻人。
王智大喝一声,“你是北乡游徼,蔡邕的弟子!”
吕布笑道:”“王君记得不差,我正是蔡公之徒。然则府君既然记得,也当知我为何而来。”
此时营帐之外的喊杀声已然小了下去。
王智的护卫虽也是剑客好手,可终究比不得吕布手下那些真正见过血的虎狼。
宦官与士人的斗争历来残酷,动不动便是抄家灭族。
在王智看来,吕布一个小小游徼,敢来截杀于他,必是受了士族指派。
既知吕布来意,王智自知无幸免之理,他长叹一声,言语间悔意十足,“当日不该不听陈勋之言!不然,岂有今日!”
想到此处,他怒从心头起,戟指吕布,“汝小儿,也敢杀乃公吗!”
挥剑朝吕布砍来!
吕布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刻,一颗头颅在营帐中高高飞起。
接下来便是处理成事故现场,由于有过上次的经验,所以魏续等人干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
唯一难处理的,是那几个年轻女子。
吕布连前郡守都亲手斩杀了,自也不会在乎这几个女子,大手一挥,连同几车财物一起带走。
自家院子里旁的不多,单身男子却是多的很。
能被王智看重,这些女子自然难得的好姿容。
他已能想到,日后那些自诩豪杰的游侠们为讨得这些女子芳心,少不得要有一场场龙争虎斗。
想到此事,吕布蓦然而笑。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丰收啊。
……
第二日天明,成宜县中。
县尉李富一早就匆匆赶来,将昨夜发生在郊外的袭杀案禀报给了县君。
听完李富的禀报,县令赵时怒而起身,一脚踹翻身前桌案,在堂上来回走动不休。
怒极之下,一时之间竟是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才有一声暴喝自县寺内传出,其中所含怒气,似是将县寺都震的晃了晃!
“他们是要毁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