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变相承认了?
聂筝的心像被针扎一样:“所以……只要我不听话,你就会伤害我身边的人是吗?”
“可以这样理解。”
“好。”聂筝还是妥协了,她声音有些虚弱,“哥……我以后不会再见樊敏哲了,请你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
崇渐知像被触了逆鳞,他向前几步,将她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就这么在意他?”
聂筝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将头转了过去。
“好,既然你要维护他,那就答应我出国留学。如果你执意要在国内读大学,那下次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我答应你,还有别的吗?”聂筝低垂着头,“没有了的话,我回房间了。”
崇渐知在聂筝眼里看见一潭死水,还有……对自己的无奈。她越这样,他就越难受,好像自己被她讨厌,被她嫌恶了一般。
“等一下。”他声音沙哑,“过来。”
晦暗不明的眼神让她害怕,可她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还有事吗……”
他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神态让她有些恍惚,熟悉的一张脸,完美的五官犹如雕刻一般,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那眼神像是在……戏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你想救那个男的,可以啊。”他目光生出一抹狠厉,又带着些许嘲讽,“要我放过他,先让我高兴。”
让他……高兴?
他话中的暗示她怎么听不出来。可这对吗?太荒唐了。
“不愿意?”
无法承担忤逆他的后果,聂筝已经心如死水,她伸出颤抖的手,半跪着接近男人,终于够到他的衬衫扣子。
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颤颤巍巍解开他的衬衫,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男人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手带到了紧扣的皮带上。
客厅的灯光莫名闪烁两下,皮带扣咔哒一声被解开,她俯在他身上,鼻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
聂筝本能地抗拒,支着胳膊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可一只大手却死死摁住她的脖颈,沙哑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乖。”
声音带着些许蛊惑,相比居高临下的命令,这样温柔的诱哄让她更加难以反抗,他滚烫的掌心死死压住她的头,也压住了她仅剩的尊严。
闭上眼睛,她认命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一声声暧昧的低吟划破寂静的夜。
忽然,一楼拐角的卧房传来些许响动,那是王妈的房间,这么多年她睡眠始终不好,经常起夜。
如果被她看见了……聂筝几乎不敢想,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那手却依旧死死压住她。
她觉得恶心,却又无法摆脱,那种濒死的恐惧令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脑中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终于一道闪电划过,在脑海中炸出一道烟花,那根弦断了,
长久的沉寂,崇渐知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被他欺负得几乎晕厥的聂筝倒在沙发上,捂着喉咙,像一只被破损的布娃娃。
快意之后便是长久的空虚,崇渐知心脏开始疼起来,他懊恼却不后悔,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一遇见她就失去全部的自制力,随之又愤怒,她为了那个男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嘲讽地笑了笑,崇渐知甩给她一张纸巾:“你看起来怪熟练的,怎么,之前帮别人过?”
聂筝早没有力气回答他的疯话,接过纸巾使劲擦着嘴角,想要抹掉刚刚受辱的一切。
见她这副模样,崇渐知冷笑一声,口不择言地继续冷言冷语道:“装什么无辜?可笑。”
聂筝始终缄默着,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他看不得她这副模样,竟生出些许的心疼,转身就要走。
这时,裤脚竟被拽住了。
“煤球……那只黑猫,你打算怎么处置它?朝朝说车祸现场没有发现它。”
崇渐知头也没回,只冷冷留下了两个字。
死了。
那天之后,崇渐知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
但聂筝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动,他都了如指掌。
见识过崇渐知的手段,聂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最终还是没有去探望樊敏哲,甚至连对方发给她的微信都没有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接近月末,崇渐知终于露了面。
他一脸风尘仆仆,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
他去江港出差了。
分公司出了问题,有些棘手,崇渐知是崇家最小的孙子,上有两位表哥对他虎视眈眈,但凡他的工作出现一点纰漏,对于其他两位来讲都是钻空子的绝佳机会。
见崇渐知坐在客厅,聂筝下意识就要上楼回房间,刚走没几步,就被他叫住。
“过来。”
聂筝无奈,只能过去。
崇渐知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个精美的礼盒,盒子里装着个芭比娃娃。
“这是……什么意思?”
崇渐知语气依旧冷冷的:“合作商送的,本来打算扔了。”
“那你扔了吧。”聂筝将袋子递还,“它不适合我。”
崇渐知直接将袋子丢在茶几上:“这周末是爷爷的生日,你跟我一块去参加家宴。”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