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房间休息。”
看出她的不对劲,崇渐知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顺着她的劲,松开了她。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叫住她,把手上的毛巾递了过去:“回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嗯。”
看着她缓慢登上二楼,走廊的声控灯亮了又灭,卧室窗外一声关门的闷响。
“喵……”
吱吱在笼子里轻轻叫了两声,崇渐知回头看了看它,一人一猫对视,吱吱扒着笼子的铁丝网,半站在里面,一脸无辜地继续叫着。
好像在求他把自己放出来。
转眼间,吱吱到他们家已经有几个月,已经开始有发情的迹象。
崇渐知和聂筝商量着要带它去做绝育,绝育之前要先打疫苗,这段期间为免它随地乱尿,就把它暂时关进了笼子里。
崇渐知朝吱吱走过去,心情有些郁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聂筝。
对方分明情绪不对,却又不和自己说。
“喵,喵……”
看着吱吱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戴上口罩,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吱吱一看撒娇管用,被放出来的瞬间,直接就跳上他的大腿,用毛绒的小脑袋,不停蹭着他的胳膊。
崇渐知抓着它两条小短腿,抻着胳膊让它离自己稍微远一些,没办法,他猫毛过敏,如果不小心吸入它的毛发就遭了。
“你妈妈心情不好,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喵喵……”
吱吱似懂非懂,扑腾着小爪子,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它的小爪子锋利无比,一下就把崇渐知的胳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皮肉绽开,很快便渗出细小的血珠。
吱吱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再挣扎了,垂着四条腿,一脸惊恐地看着男主人。
看着手上的伤口,崇渐知忽略了那股微微的痛,抱起吱吱,便果断上了楼。
站在卧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过了大概一分钟,聂筝才将门打开。
见到门口这一人一猫,她有些猝不及防。
吱吱一见到她,立马活泼了不少。蹬着小爪子就要往她怀里扑。
“吱吱一直在下面叫……我就把它带上来了。”
崇渐知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聂筝却没有搭话,接过吱吱,抱在怀里安抚了两下,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崇渐知一愣,看她把小猫紧紧搂在怀里,半张脸都藏在小猫后面。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有些伤心。
“有事。”
“什么事?”
她仍然没有将门腾出空儿让他进去。
可他却主动出击,拉过她握门把的那只手,顺势推开了门,便进了她的房间。
“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进了她的房间,崇渐知在沙发坐下,便拉过她的胳膊,要她坐在自己腿上。
聂筝没来得及反应,依靠惯性就坐下了。
再想起来的时候,他一双胳膊已经拦住了她的腰。
桌子上放着几张旧照片,他一眼就扫到了。
照片里是幼年时期的聂筝,和她的亲生父母。那是她和父母仅存的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