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顿期待已久的大餐,两人中午愣是没吃,只靠早上的稀粥顶肚子。
文才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心想早知道这饿肚子的滋味如此难受,他早上卖掉蚂蚁尸体后,就该先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此时,一旁的秋生看着文才那副苦瓜脸,心里暗自好笑,却也不忘安慰:“文才,你瞧,陈飞准是准备了秋生嫂子最拿手的好菜,那味道,想想都流口水。”
文才暗自窃喜,一边在怀里摩挲着那硬邦邦的五两银子,一边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心想,这蚂蚁尸体虽完整,可毕竟不如蜈蚣尸体金贵,自己卖了七两,留一半给九叔泡酒,这算计,简直精明到家了。
他还记得秋生那傻小子问他哪来的钱,他随口就编了个师父赏赐的瞎话,没想到秋生那愣头青竟然深信不疑。文才心中暗笑,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文才,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秋生忽然转过头,皱着眉头认真地说。
“啊?我?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文才心虚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正视秋生的眼睛。
就在这时,陈飞回来了,像救星一样打破了这份尴尬。
“阿胜,你可算回来了!”文才像是见到久违的亲人,夸张地冲向陈飞。
陈飞一笑,以为文才是饿坏了,想赶紧去吃饭。
“走吧,张记烧鹅的位置我都订好了。”陈飞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算,这都四点半了,快到五点了。
“这会儿都啥时候了,还用时辰计时,真是老古董。”陈飞一边摇头一边问文才,“咱师父哪儿去了?”
文才正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头也不抬地回答:“师父从晌午起就在屋里头,估摸着是在画他那宝贝符咒呢。”
“得,我去瞧瞧。”陈飞说着,迈步朝九叔的房间走去。
“师父,师父!”陈飞轻声叫道。
九叔应声开门,那严肃的脸庞上似乎隐藏着一丝期待,“何事?”
“师父,咱们位子都订好了,这会儿出去搓一顿吧?”陈飞满脸堆笑。
九叔轻轻点头,“嗯,稍等,我换身衣裳。”
回到房间,九叔轻轻揉了揉自己早已咕咕叫的肚子,心里想:“这小子,终于是回来了。”
节省惯了的九叔,并非吃不起这顿饭,只是习惯了精打细算。
不一会儿,九叔换上了件黄绿相间的长袍,腰间系着太极玉扣腰带,脚踩崭新的千层底鞋,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九叔、秋生和文才三人,各个身怀绝技,修为不凡。就算是最不起眼的文才,也能和僵尸过两招,不容小觑。
唯独陈飞,因为早晨那档子蜈蚣的事,走起路来有些拖沓。
“阿胜,你这是怎么了?走路都比老太太还慢。”秋生边说边笑,一脸的调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