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把长剑活像从天而降的神剑般,硬架了他以为必杀的一枪。
张彭祖定神一看,才知使剑者竟是刘明。
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梅免军,压力登时倍增,左右两方的战士纷纷倒下,其空位瞬给后继者补上。
张彭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虎目却射出令人震憾的神光,似能把对手看穿看透,大喝道:“不义之师始终是不义之师。平时看不出来。临危时便见真章,刘明你既可令寸草不生,但有否想到竟有今朝一日?“
张彭祖一声长啸,心中涌起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友军惨死的血仇,手中长枪幻出千万道枪影,气芒嗤嗤,有如狂风巨浪般向刘明攻去。
刘明环目一扫,顿知大势已去,反而生出狠劲,一个翻身跃下战马,长剑发出“锵“的一下清响,狞笑道:“别人怕你张彭祖小儿,我刘明却视你猪狗小如,就先干掉你,跟着再找其他人算帐。“
说时双目圆睁,脚踏奇步,迅速向张彭祖接近,长剑闪电出击。
张彭祖大叫一声好,使出硬架手法,把像寒云般从最刁钻角度削来的长剑完全封挡着,一时交击之音,不绝于耳。
十多环后,刘明已无以为继,倏地横移。
张彭祖在彼消我长下,枪势暴张,同时繁随他移往左边。变成长枪从两环空隙处破入,本是平凡不过的一招,却因他的步法化腐朽为神奇,变得霸道至极。
刘明那想得到他有此奇招,想从侧面再组攻势的美梦立时破碎,仓卒间长剑试图削断对对方长枪,然后逃走。
岂知张彭祖临时换气,长枪竟在空中凝止片刻。
就是这一凝之妙,注定刘明的命运。
“当“!长枪再次移劲,有如奔雷激电般直劈在剑柄处。
狂劲涌入,刘明有若触电,剑硬被长枪震开,直破而入,欲往后退时,胸膛已多了一道血痕。
张彭祖收枪后退,大喝道:“刘明恶贯满盈,己伏诛授首。“
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四散逃窜的敌军,而激烈的战斗则分别在丘坡中段和两边山头进行,一些突破了敌人防线的汉军部队,则在溃不成军的敌阵内左冲右突,纵横杀敌。
丘坡上死伤密布,充份显示出战争的冷酷无情,鲜血把草丛坡地染出一片片的血红,触目惊心。
当众人彷若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到梅免的亲兵部队背后时,百多人迎上坡来,
刘病已发出一阵震天长笑,离马跃起,凌空扑去,大叫道:“刘病已来啦!“
刘病已之名,此时已是天下皆知,在一般情况下,如此凌空把身形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箭矢刀枪之上,实与自杀无异,不过这刻众敌自顾不暇,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有时间攻击他。
梅免亲兵群中登时有人闻声生怯,离队逃生。
“当!当!当!“
刘病已不住弹起又下扑,手中百练剑闪电下劈,郑吉等人亦杀至,立时把这队反扑之军冲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