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傻了,真的傻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是打完就跑了,怎么还被赖小军伤了,还伤了两个,其中一个号称杀过鬼子的孙红旗,他浑身都在战栗,以前运筹帷幄的心态都没了。
他听到魏宏说的诊断,孙红旗的脸被咬烂了,赖小军被打骨折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被抓了。
他很后悔,真的,他知道自己完了,如果让九人知道他们被利用了,赖小军从来没垂涎过秦淮茹,更是没占过她便宜。
先不说赖小军如何,孙红旗就能弄死他。
怎么办。
棒梗才几岁,他第二个儿子还没出生,他没活够。
贾东旭双腿如同罐铅,一步都走不动,走了几步找个门市的台阶坐下,很快台阶就被他的冷汗浸透。
一位少女出门,少女穿着一身青年装,一身棉絮,红红的小脸,明显刚干完活。
“同志,你怎么了,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贾东旭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战栗,很是吓人。
“没,我喝多在这里缓一会儿。“
“哦,有事你喊一声,我出来帮你。”
贾东旭没在回话,他在祈祷,祈祷天的神灵,发发慈悲,让他们全死在路。
他想到魏宏领着七个兄弟突然被一辆大货车撞倒,货车趋势不减,把所有人都碾成肉泥了。
又比如,送去医院治疗的三人被突然倒塌的房子砸死了,那么就没人知道是他指使的了。
他发誓,今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不再做一件危害人民群众的事,他发誓,他真的发誓。
他后悔了。
南锣鼓巷,六个保卫员抬着担架往市三院跑,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边跑边喊让开,让开,快让开。
因为要下雨的原因,街道的行人很少,有几个听到声音也都让开,看着保卫员抬着担架都是血,一个个脸色都变得苍白。
市三院是在东大街,离着南锣鼓巷十几分钟距离,六个人很快就跑进医院大喊:“救人,快救人。”
一声声的大喊响彻门诊室,出来很多医生护士,先过来进行简单检查。
中年医生检查赖小军说:“不好,有大出血症状,快,医护车,送手术室。”
一台医护车推过来,众人小心把赖小军放在医护车,开始往手术室跑。
另两位会诊的医生说:“他们没大事,失血过多,这位同志的脸被咬下一大片肉,需要缝合。”
保卫员点点头,让他们治疗,他去借电话给东城区公安局汇报情况,魏宏下命令,不管有什么情况,都需及时汇报。
六个保卫员最后留下一位名叫王刚的保卫员,他们还有本职工作需要做,而且医院也有保卫员。
王刚送走同伴,把知道的事情经过跟医院保卫员说一遍,听到九个人疑似殴打高考学生,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一边等公安局的命令,一边去手术室等待手术结果。
魏宏跟几名办事员押着七名壮汉往东城区公安局走,半路山碰到来支援的同事,大家会和押着七人往公安局走。
东城区公安局位于交道口南大街大兴胡同45号。
“老魏,你这是怎么了。”
“回家碰到一些杂碎,他们把一个高考的学生打了,医院来电话了吗?”
一位青年看着七个提拉脑袋的工人说:“三院来电话了,说有个孩子内出血。”
“分别审问他们,问问他们是谁?”
“魏队长,那个孩子什么情况。”一个街道办办事员说。
“这是他的包。”
魏宏看着七个人被押走审问,把包放下,里面有学生证,两支钢笔,一个本子,一个准考证,没了。
办事员拿起学生证开打后看清楚面的名字就傻了。
“赖小军。”
惊惶失措的言辞让魏宏一愣,他好像听过找个名字。
“不好,是小军,王红,赶紧联系孙主任,把情况跟她说,魏队长赖小军就是经常发表红色言论那个,南锣鼓巷大街写的标语很多都是他说的。“
魏宏想起这个人,顿时咬着牙说:“我去审问,联系医院,一定要好好救治他。“
办事员眼里都是复杂之色,赶紧去给街道办打电话,把情况跟孙主任说一声,几个人汇合脸色都不好,怎么回事,赖小军很少惹事,怎么被打了,还在这个节骨眼,明天最后一课考试了,怎么这么寸。
魏宏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进去坐下说:“说说,别想狡辩,你们有九个人,任何人狡辩,只要被我们分辨出来,你们是知道我党的原则的,绝不姑息一个坏人。“
郑大红脸色苍白,他的双手被戴手铐,也知道事大了,顾不那些,直接跪在地说:“领导,我是冤枉的,我没动手。“
“站起来,动没动手不是你说的算,说说,你们跟赖小军什么恩怨。”
“领导,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