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生活与个人生活终有不同,幸运的是她们三人皆心地善良,形同姐妹,更幸运的是白优可以在宿独自松懈好几天,将近凌晨时,白优投屏了一部电影,开吃刚送来的热气蒸腾的外卖,用小桌支着,盘腿坐在地上。
就连有人开门而入时,白优也想当然地是公司的某位职员过来借宿的,应是她熟知的几位爱熬夜的姐姐中的一个,她可不想错过眼中电影的任何细节,且边啃吃着自己手里的鸡翅。
何也目瞪口呆,而白优也终于注意到他,然后自顾自地撕着一根鸡腿。每逢这类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他比空气还没有存在感,而若没有最近那件事的话,何也真的很想整理一下白优对他的态度。
“脚怎么样了?”
“能走。”
白优见他大晚上地出现在这里,惊讶归一码,她对他迭增的讨厌归一码。
何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白优既然还没睡,他不妨把事情直接交代了,在赶上预订的飞机前还能去机场的待机室里打个盹。RISE又接到了别国的演出邀请,他坐上飞回这里的班机的时候,组合的另两位成员已经在练习室里加练新的表演走位了。
“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
白优听到后吐了块骨头,即使不能再把电影看下去,也不打算好好跟人说话,语含讥诮,“有什么好抱歉的,你这个经纪人不该把我们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吗?”
何也接不下去话,无奈他真正了解到白优的家庭情况的时候已经是在他主动给白优的妈妈联系之后。陪着白优一起回来的那个化妆师问何也白优的歇业时间,她好计划出探看的时间,两人一交流,何也才意识到他是给白优主动送上来了个麻烦,他不该简单臆想出一段是坚持追求自我梦想的孩子与拒不支持的父母相互拉扯的关系,残酷且直白的事实是,白优与公司签订合约时还是公司出面确认了白优的合法监护人,而白优的妈妈也为了公司将白优之前的名字“白霞”更易一事收取了公司的一笔巨额赔偿,那笔赔偿金是划列在白优的预支工资里的,相当于是白优支付的。
早该在进门前抽根烟,这“经纪人”还真不是个混日子的差事,何也摸了摸烟盒后又缩回手,他一下飞机先来宿舍不是着急来看白优的情绪受到她母亲多大的影响,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因素,他还是想和白优谈谈,当然得先谈正事儿,公司派他回来几个小时让他和白优商量下个人行程,毕竟白优只是脚部受伤,一些有效益的活动仍是可以如常参加的,无非是让负伤艺人多修炼一下职业素养。他不会违背公司的指示,他也利用在空中的时间给白优列出了几项不至于负累的行程,到时陪白优走活动的人除了他安排的那位性格还不错的化妆师外,说不定还要从公司本地的其他部门中借,毕竟白优是新人,还是独自一人活动时难免将要受点磨砺。
何也见她吃饱了既不瞌睡也没有很专注地在看电影,更不问他来干什么的白优不自觉地摸上肚皮的时候笑了一下。他成功让她不得不注意到自己。
“你来干什么?”
“给你安排工作。”
她行动不便,何也拿了行程单也盘腿坐在小桌子的一边,“这些行程单后都附有相关的资料,你可以在路上的时候了解,也不至于因为新人身份紧张,多是放松休闲的娱乐节目的飞行嘉宾,只有一两个需要你稍微活动下,到时随行人员也会提前与节目组商量。你在做你自己的基础上尽量和气明朗一点就行,毕竟组合的这次主打风格还算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