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蓝色灯光里，是谁才会看到你。

既是家族演唱会，不算替主办方省地儿，只为了省去串门脚程的RISE还是同用一间休息室，三个人玩了一阵子后安琪就去别处串门了，既然RISE或是团体或是个人的舞台表演全部结束，早早换好彰显家族团体友爱的粉色便服的琳琳和白优坐待着最后的家族大合唱。正玩手机的琳琳收到了安琪打包发到三人小群里的友情合照，笑了一下，抬头看白优还在一只手撑着头地看显示屏，显示屏里直播着新人男团NI的演出舞台，她已沉浸地如同观众。

两人一坐一躺的情状在穿着印着公司logo短袖的程子铭入内时也没有任何改变，白优只朝人那看了一眼，继续看显示屏，琳琳用手示意他随便坐，程子铭坐到了白优旁边。

“那首歌真送给我们？”

白优以为他是不太想唱那首已经提上计划的抒情曲，但听后很满意的琳琳既然已经答应了…白优直视着程子铭的眼睛，“你想拒绝呀？”

程子铭明显略微一慌，也撑了一只头靠在沙发上，“那倒不是，你唱功那么好，作曲作词的完成度又那么高，应该由你自己来比较好吧？”

“我是主创，什么比较好我说了算吧？”白优眨了眨眼睛。

“那就送给我们？”

“公司方面你们去争取，自家公司发行不了我也会找别人，总之这首曲子不会在我的曲库里落灰。”

“你自己为什么不唱？”

“因为我觉得双人主唱比较合适，公司里唱功好的且略有点交际的…”白优看着他，不再需说过多的话。

“肥水不流外人田。去去，往边儿挪挪。”

郑琳琳瞥了几次他们二人面对面地撑头聊天，心里越发发瘆后终于挪开了自己的窝挤到两人中间。

“动感热歌地火了这么久，这首抒情曲送你们缓缓，顺便借你们现在的热度热热我的第一首自作曲赚些版权费，就当彼此帮个忙。”白优举起了一只拳头。

被郑琳琳轰了轰的程子铭犹豫了下才碰了一拳，他不觉得白优的借口很有说服力，可前些天自己刚听到这首名为“天使”的demo时的触动不仅仅是想多听几次的程度了，且知道要由他和琳琳完成对唱时的心情当然是期待的，有种收到了心怡的礼物的感觉？

“尽量不让你失望。”程子铭双手盘头仰看着屋顶。

“或许你在说谎，但我会原谅。”白优勾了下嘴角。

“是谁丢了翅膀，被审判灭亡。”对一首歌已然很是熟悉的琳琳就算是片段的歌词也会无需犹豫地接上。

“是谁的天使，我的爱人。”接下来的歌声在程子铭的脑子里响了一下，他转头又去看白优，她正在和琳琳讨论显示屏上的舞台，嘻嘻笑笑的两人好似皆对歌词免疫，他也不再插话。

咚，咚。

红色空间中的黑色人影随着节拍清晰闪形，空灵的歌声带动着节奏环绕起舞者们所呼吸的空气，镜头中，少女略勾轻蔑的眼尾游出丝丝缕缕驾轻就熟的妩媚，若有擅以歌声迷惑人心的海妖混入人间，或许就是这般不怎刻意却也会锁人眼球的模样。

“如果你不再说话，就让星光熠熠闪烁。”

被托举的少女轻轻降落，在下一步动作之时，秒秒紧跟的镜头活像是捕捉了海妖从少女身上离体的刹那转换。

“抱歉。”

从状态抽离的白优在余光瞟到蓝色灯光外晕的阴影中独然立着的何也时，她突然想不起自己是在干嘛了，她当然把下一句的歌词给忘了，她松开伴舞的胳膊，导演提示先休息几分钟，她接过小西递过来的水，化妆师上前给她补妆。

何也向她走过来时，她突然有点紧张。

“我很看好这张专辑。”何也说。

“谢谢。”白优礼貌地弯了弯嘴角，不知怎么地，一些复杂的感觉在他一开口后就豁然冒了出来，她看着眼中的何也有些陌生，或是好久没见了，也可能是因为她为首张个人solo的专辑拍摄准备地有些累了，她突然希望何也不要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