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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其六

那个班头见这招落空就要回头,立场就在这儿调转,锦就盯着那人转身,待到他到了一定距离,瞄准那人往前推出刀尖,那刀尖准确无误的,在左前胸刺进,又在后面刺出。

班头是看不到后面刀身了。

一边的鸢看的仔细。

鸢拉住贝的臂弯,把那个贝大爷身子紧贴自己胸膛,她又凑近了那人耳朵,道:“这下可以安枕了。你说是不是?”贝大爷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好像对这个事态相当满意,在鸢说完他还伸出舌尖,往那个鸢耳朵,像是对准标靶似的往那个里面用力的刺了一下,鸢回头也在那个沾染自己耳朵污垢的舌尖,探出自己粉色舌头,把自己产生的污垢又收了回来。一系列暧昧结束了。

贝大爷松开了自己爱恋的手臂,鸢还有别的事,是关于如何处理锦的问题,她走去了锦那里,锦正等着她。现在那些刀之类的物品,她早就扔掉了,她怎么可能回去回收那些恶心男人用过的家伙,方才被动,就让她心里酸酸的,内脏好像被腐蚀的味道自内传到了脑壳。这个时候她回头去看了看一方稚嫩的躯体,那个未经俗世污染的少年好似一道耀眼的光,看到锦心里酸酸的腐烂感觉也有了某种程度的缓解,这样她才又有了接着行动的心思,不过现在她还不能叫过一方用他纯洁的躯体驱散自己的污染。她看到鸢走来了。

鸢直到她面前才要开始讲话,她说道:“贝老头子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先说这个你大概知道会有什么了吧!在你努力下,贝老头子让我雇佣你。这么一来前面的几人虽说是浪费了点力气,不过可以抵消掉。要相抵就要结果有相当可观的报酬,那报酬一定不会少的。你还需要什么可以和说。”

锦道:“结果看来是不错,可是我确实还需要点东西。”锦绕去了鸢前面,那个寨门边的小卒已在收拾器具准备回去寨子里了,贝大爷当然要行在他们前面,锦要找的就是贝大爷。她还有个小要求要讲。可惜的是在她绕过鸢之后,那贝大爷就被那些小卒簇拥着走在最前面,她当然也追不了。

鸢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追上了锦,在她后面缓缓走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般距离,她道:“我不是说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说就行了嘛。”她一定要问个清楚锦这个举动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这个女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吐露心思的,鸢如果要用诈又会被她看出来,这么一思考她还是选择了直接去问。

锦也料到了鸢会来,她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她问了她也欣然讲道:“你能做的了那贝大爷的主?”在说前面,她还有这么一问,方才贝大爷对鸢的态度,可是不一般的亲密。

鸢道:“当然能。”

锦道:“我也没有别的,就是需要一间独立的屋子,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鸢道:“不要怪我多嘴,涉及到了山寨的利益我可要问清楚。所以你要那个做什么?”

锦给她解答道:“我要洗个澡。这个和山寨的利益应该没有冲突才对。”

鸢道:“当然没有,没想到你说的是这个,你真的很讨厌这些男人,这种厌恶感竟然大过了钱财。我还以为你方才是要和贝老头子谈雇佣金的事呢!这个当然没问题。随我来吧!”

锦回头给后面一方摆手让他跟上,一方就跟上,现在事件看似解决了,一方也能暂时放心跟上锦,不过锦还有个问题没有得到鸢的解答。此人为什么会对此地那么了解,又和那个贝大爷关系匪浅。

鸢走在前头,锦就在后面边走边讲道:“我有个小问题想要问一问。”

鸢好像猜到了,可是她故意不说出来,她道:“什么大事。”

锦道:“那个贝大爷是你的情人?就算是再怎么宠爱情人也不能把事情全都交给情人。”

鸢道:“你说的不错,我不是。”锦的问题和她想的一样,她方才对贝的举止果然足够引起别人兴趣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然也不打算隐瞒。

锦道:“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鸢道:“注意点,你口中的那人他可是你的雇主,而且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

这个事锦也想到了,她没有太惊讶,她也不会去做这么难看的表情,她对鸢道:“我也要给你提个醒。现在还未交谈价格,他暂时可不算是我的雇主。”她看了看一方,一方骑马要比她们两人快不少,将要到了寨门,他就追上了。

鸢对方才回答做了简单回复道:“你说的对,进了寨子我叫人领你去休息。我还要和贝那个老家伙说道说道,解决完我再和你说钱的问题。”那个鸢呼唤来一个身体看来干净的年轻人,吩咐后面那两人的处理方式。

她是故意找来一个看似干净的人,要让锦感觉到自己对她的诚意。这个人说是干净,可是在锦那里,这个只是一个比方才几人白了一点而已,而且这个颜色更能凸现那些肮脏的部分,鸢倒地是好意还是故意如此恶心锦,那可说不准了。

锦虽然讨厌,可是她又对此地不熟,她只能这么接受了,她对鸢道:“你家里的人果然都是虎狼之师。茹毛饮血可非常人能及。就随便拉过来一个人,都能是这么健康的皮肤,还富有男子气概。”她没法子说不,就只能胡乱说几句玩笑话,就当作是埋怨鸢。

鸢自然听出了其中含义,她道:“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更用力的赞赏一番。你就先跟他去吧!”那人先走,锦不打算和她接着理论,她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

方才自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完美的休息,重要的是粘附在身体上,让人恶心的气味,和笼罩这个寨子的气味,让锦觉得恐惧。她害怕那个酸味洗不掉。那么这个事就是当务之急了。

锦跟在那人后面,拉住马的缰绳,她看了一眼一方,这让她想到了一方也沾染上了这恶心的气味。她想到了这个,不住出声催促那人快些走。

前面几人走了,鸢为了那个贝大爷的计策也是是准备无误了,现在她要和之前说的那样,去听听贝的言语。

……直到了黄昏。

鸢看了眼窗外面,有几道橘色云彩像是箭矢似的瞄着自己和一边的贝,好似要取她们性命一般,这么一看,她可就睡不着了,鸢握住捏住自己胸膛的手的手腕,那只粗大饱满,未现老态的手,自然是贝的。她不喜欢这样的动作。她用了不少力气,那只手就好像王八的嘴巴一样,咬住就不会轻易松开。可是那个贝喜欢,这个其中有什么秘事,就只有锦知道,她也不能对贝多说什么,只能暂时放任他做自己喜欢的动作。可是现在她要起床了。那个贝睡的正香,说实在的他唯一让鸢喜欢的一点就是他不会打呼噜,就算是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有被那个声音扰乱到夜不能寐,这一点倒是深得鸢的欢心。那么方才的反抗可就能当成是一种试探松紧的手法,她还有要事要办,不可能接着和贝打消耗战,万一不妨自己可能也倒在床上,一直到早上,那么晚上的谋划可就要白白浪费了。她又握住贝的手腕,这次她有了经验,就算加大力度,那个贝也不会轻易苏醒的,她就加大力道继续拉开那只充满活力从而变得僵硬的手,这次她成功了。那只手,往后顿了顿,离开了他的胸膛,她也算是有了自由。鸢为了这个结果算是休息似的长出口气以做结束。

屋子里没有点上油灯,鸢先把脚放到地上,地板还是那样的冰冷,踩在上面还有特殊的粘性,下脚走一步要用不少力气才能抬起来。不消说在床上衣服这样东西就是多余的。鸢起身后,窗外照射来的余晖,依然可以照亮房间一角。那个屋里的黑色像个无形的膜一样,她所在的位置,自肩膀到了那个有年轻活力的胸膛和上面红色的抓痕,再到小腹侧面凸起的曲线都暴露在光里,其余部分被那个膜包裹住。若是在窗外就只能是这个美景,可是放在后面床上的贝那里还能看到更多。可惜他无暇欣赏了。

这正是优雅的形象,可是再优雅鸢也不可能喜欢,就算是对自己的躯体再得意,也不可能就这样不着一件衣服,站在当间吧!

那一定会染上风寒的,这当然不成。

所以她首先要先去整理衣着。

这对鸢其实是件困难的事。

要是按照她自己的兴趣一定会选择比较暗淡的颜色,那才是她喜欢的,可是现在不行了,为了能更好的做事同样也能更容易吸引住人,所以她认为一定要用那种一眼就能勾住人视线的颜色。这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又找来了被贝急不可耐的火热扒下的衣服,那件衣服因为贝的原因早就变得皱巴巴的难看极了,对鸢这个女子来说已经是可以扔掉的程度了。不过为了之后她还是可以忍住心里不快凑合凑合的,这样她披上衣着,那边贝也有反应。他是在鸢穿衣服时睁眼的。

不同与鸢的讨厌,他喜欢看鸢穿衣服。

那个贝认为这是件神圣的过程。他这么认为自然也是有来由的。

这个贝有种自家族遗传下来的怪癖,自贝会说父亲祖辈,他们就一直在给他灌输自己的躯体其实是肮脏的存在,这么一种思想。他深受此危害,他其实也不晓得自己的身体究竟脏在哪里,他们又为什么这么教导自己。这个问题贝后来也没有找到答案,他为此觉得头疼。如果找不到问题答案,那就要带着这个惊悚的信念接着教导自己的下一代了,所以他要找到。在贝将要无计可施的时候,也是幸运女神光临的时间,这就是事物发展到极点就往反方向发展。终于他要改运了。

那个幸运女神是真的女神。她用自己温暖的躯体带给了贝无尽的甜美,那个躯体虽然不是寻常女子凝脂似的肤色,可是她却胜过她们千倍。所谓胜就是那个女神在贝眼里形象。她不会吝啬自己躯体的使用,更不会对别人的谈论感到害羞,贝喜欢的还是那个女神,她对自己无所谓的态度,如同瘟疫一样传染给了寨子的所有人,也包括他。如果可以的话贝想她一定能够做到不穿衣服上街的,那时候周围人会如何谈论。他就在这个时候了解了自己肮脏之地。

走在街上的女子不是他恶心的对象,他恶心的是一边高谈阔论的,胡乱猜测的蠢货。贝想到自己每次瞧到那个躯体所产生的异样想法,他就更觉得她是女神。他喜欢看她穿衣服就是这个原因。那能刺激他的思维,让他头脑清醒,摒弃那些污秽的思想,贝为了看这个一定也要先让她脱下来,那也能让他清醒。

贝希望这个过程可以持续到永远。

现在她的女神正往他走来,凑近他的耳朵对他讲道:“是要在陆地开战的时间了。”光是那个在耳边缓缓传过来又四散逃离的水汽,那就足够让这副为她疲惫的躯体再为她充满活力。

鸢在贝起身后离开了这里,她还要去一个地方。

一个算计的地方,不消说那里一定有个能算计的人。

往左走一里地,穿过围栏的栈道,那个独立的人气小屋就到了。门外面寂寥无人,这是因为锦的命令,不过里面就要另说了,那个房间暂时的主人在里面可不会遵照自己的命令行事的。那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里面也一样反复无常。这个是鸢所了解的。

鸢看不到里面可是她知道里面提出要求的人在做什么。

窗外逃脱出的烛光告诉她,她更不能站在那里,一定要强压自己心里的好奇,出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鸢把耳朵贴近门板,似乎这样可以解决她孩子般的好奇。

先是有几滴水漏在地板上,嘀哩嘀哩的声音后来接上一个人清晰的声音,那个人道:“去把布拿开擦干身子,外面有个蹑手蹑脚的客人到了。”这个说话的当然是锦,她是和一方讲话。

一方就说道:“是。”他面对锦依然就只有这个字,接着又有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这像是有人从水里出来了,身体活动掀起来水的波澜。声音停下不久那个门就推开了,一方在里面走了出来。

他是光着脚走来的,走一步,身上未擦净的水跟着身体运动,往下滴在了地板上啪地摔成了三份。这个过程直到他停下来还再继续。

一方直走到了鸢的面前,弯腰鞠躬,说道:“晚上好。锦姐姐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见客。”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鸢大概明白。

她是看到一方脑袋上仓促包裹上的头巾,那一定是为了突然造访的客人打扰,不等头发擦干先凑合用头巾包住,还有那个往布外面渗水的外衣。她不免想到锦她这么一个下午都在做什么。总不可能都在洗身子吧!不过这样也好。一方在这儿也一样。

在那之前里面的锦是不是可以听得到自己讲话,还要试一试,这边一方就是个很好的对象,她和一方说道:“你的主人真的很讨厌弄脏自己的身体呀!跟着她的你也要保持各种行为的标准,想来你不觉得很痛苦吗?”鸢不了解锦的由来,可以在一方嘴里套出点什么的也好过没有。

一方只着一件吸水的外衣,不可能熬得住现在的寒冷,这个会对他有影响,他道:“不会像你说的这样的,对自己有个基本的行为标准,我觉得这是一种挑战,后来也慢慢习惯了。”一方说话,说完一句,要停顿很久才能接上下一句,不过这个样子是他努力克制的结果。这样总比结结巴巴的讲话,在他那看来要好不少。

鸢道:“这样,这么说你是个很有毅力的小鬼,一般人很容易就会放弃的。不过呀!小鬼你的福气可不小呢?”

一方是不知道她讲的什么,道:“这里面可没有你说的的那种。”他认为鸢还是就方才那个问题接着讲。鸢说的的当然不是。

鸢道:“我是说你的主人,她是个美人吧!且不说受到这么个美人青睐,就光跟在她身边就会让多少男人心生嫉妒,更不要说是和她一起洗澡了。”

一方人在颤抖,脑子可不会抖,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也不能在言辞里面展露任何锦的的部分,他不敢和别人谈论锦的事,就这么说说敷衍一下对方。他这么说话反倒对自己有利。

鸢就是要听一方失误言辞,可是她没法达到目的,她道:“对!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伺候主人洗澡的心情,碰到主人滑嫩皮肤的感觉,又或者是看到一些惹人心潮澎湃的部分。不用害羞,这种心情确实该留在心里,想在脑里,夜深人静时再反复咀嚼。”鸢想她在外面试探一方的言辞里面的锦一定也能听到,方才她不就听到自己了吗?门里面没有水声。如此她就想着换种法子,还是要继续对一方动手。

一方说话,她绕去了一方背后,一方也跟着她转身,现在方向调转一方成了站在外面的人,而鸢在门对面,一方认为她方才行动是要去拉门,她停下后,放心的对她的问题解答道:“那种事情我没有想过的。锦姐姐还要一会,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切莫要去开门。”她很害怕锦会埋怨他对客人的行动制止都做不到,反倒让她成了主人这种事情,那一方会被锦轻视的。

鸢道:“淑女在洗浴的时间怎么能让人看,除非她是个心理变态,我也算是半个淑女,我知道的。我到这来主要是要问问你。”她动手了,对一方,为了让一方不停言语,就要用特殊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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