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前想到之前眼情说要会客这事,他道:“我说的,是他要去的路径,和目的。”
阿绢道:“人家要去哪里碍着你了?”
海前道:“对,没错。你看他要去的就是眼情的所在。”
阿绢道:“那又怎样?”
海前道:“这就是说,我们不着急离开,再回去,看看去,让眼情帮我介绍下这位奇异的朋友。”说完,不管阿绢怎么样,他又去走了一遍来时大道。阿绢看她走,她不能说不要去,一路走来,阿绢还是没办法了解这个变化多端的人,不过这次他变化的有点着急。那个人看来是真的能让他觉得有趣,他还生怕别人跑了似的,追过去看看。阿绢想到这,越觉得海前确实是能和萧和的来的人,阿绢对此地不熟悉,若是分开可能会有麻烦。阿绢也只能跟着去了。
方才送走第一波客人的眼情,她看海前走远了,正要关上门,插上锁。这个时间,从海前走去的位置又有个人来了。这人看不清面目,临到门前,眼情才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在门边。这人戴着面具,在太阳底下裹得严严实实的,眼情看到他,眼情看到他就要警惕。
可是那人却开口讲话了,他道:“对待老朋友就是这样在门外?”这个声音虽然有面具的影响,讲一个字,就有很粗的呼吸声,想来他也够呛了。不过眼情听着这话有点耳熟。
眼情认得这人,她道:“你?”
那人点点头,道:“前日我说过要来看望的。”眼情就知道了。
她又把这人让进了屋子,那人就坐在方才海前的位置。她道:“你怎么会打扮的这么古怪?还有你不是说要去北方吗?我还以为是别的人要来此地。”
那人道:“裹成这样是要让认得的人,不认得,从你方才到此地效果来看,还行,就是有些缺点现在改正也还行。”
眼情道:“我看没有缺点。我还没说你来此地做什么?”
那人道:“你还记得海前要争夺的那把刀吗?”
眼情知道,她道:“他刚才还来过呢!你没遇到他?”
那人又从袍子袖口,拿出那把锈迹斑斑的刀,眼情看的仔细,她也认得,可是她不知道的,这把刀怎么在这人手里。为了此,她要问问,道:“你怎么拿着它?”
那人道:“离开时拿去的,好让海前着急一下。”
眼情道:“你是会捣蛋的。他就在不远,你该把刀还回去了吧!”
可是那人却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他道:“你确定这就是那把刀?”
眼情道:“当然,我们都见过的,你忘啦?”
那人边说边往前走了,他到了眼情面前,他道:“你要不要再看看仔细点。”
眼情道:“我不需要了。”她是这么说,还是往那里凑了凑。那人方才要走过来就是居心不良的,他先前测算了距离,到了位置,再加上眼情配合,他抽出来刀刃,摆正刀尖。眼情自然又是来不及反应,那人就轻易刺穿她的脑袋,再还刀入鞘。再接着用手指蘸点眼情血液,在一边纸画上面写上:“血债血偿”这四个字。这人事件结束,依然顺着来时方向离开。
方才又回来的海前,还是走在通往眼情家的小道,阿绢跟着,他们刚走过麦田,方才前去的奇怪红袍人,又从对面回来了。他走在海前的左手边,他自然不会去可以观察他,可是海前在故意观察,他的动作明显,能让那人知道。海故意止步不动,就盯着那人瞧,直到那人走远了,后面阿绢道:“你喜欢上他了?”
海前道:“我不是喜欢上他,而是他身上的气味。”
阿绢道:“什么气味,我怎么闻不到。”
海前伸长脖子,往前面空间嗅了嗅,又把方才吸入的空气吐出,他道:“这个味道要用心品尝。”
阿绢道:“你嗅到了什么?”
海前道:“血腥味道。”海前既然嗅到了这个味道,那么事件他也有个准备了。他不讲话了,接着去往眼情那里,那里就到了眼前,阿绢也在看,这次眼情没有锁上门。海前看到,他就知道方才猜想是可行的,他在门边先叹气,再后来才是进了门。眼情就在她自己的桌上,她是怎么样的,海前明白,那个旁边还有几个字。
阿绢看了看,她想到了方才那人,她道:“这是仇人?这是方才那人。”
海前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帮人帮到底,朋友一场,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他抱起海情,还未僵硬的尸体,道:“我去门外把她埋葬了吧!”他便去了门外,找了工具,弄好墓穴,安葬了眼情。
他做完了,阿绢道:“这一定是刚才那人。你为什么不去追上他,问个清楚,而是埋葬她。”
海前道:“这人先前看到我们从眼情这来,就知道我们是她的朋友,即是不是朋友,也是有点关系的人,后来假设是他行凶的,他看到我们又回来了,他会怎么办?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对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要上哪里去追?与其那样莽撞不如先解决眼前小事好。”
阿绢也觉得是个道理,她道:“即是如此,还是困难。刀还是没有找到。又折了一人。”
海前道:“我看你担心刀是真的,对于折了一人,你是不会太伤感的。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萧了,还有最后的摇其那里。此地不可浪费时间。”海前意思明确,萧的时间不多了,此地是找不出什么了,不如早早把眼光投到别处。海前去寻方才的小车,阿绢跟着他,那个车夫就知道他们要离开了。专门在此地等着她们。
她们到了,车夫道:“客人,还要远行?”
海前道:“是呀!老哥走南闯北,自然知道不少路径。”
车夫道:“客人取笑了。只是知道点。”
海前道:“去北方的捷径老哥可有?”
车夫道:“那里在下有过几次去,倒是知道点。”海前就满意了,他搀扶阿绢又上了车厢,车夫接着打马。往西北而去了。
……
前次,司马和良女从锦那里离开后,锦的房间有过这么一段交谈。她们走后,后面在梁上来了一个人。这人来时,锦还正要去取那本被灰尘掩盖住的书,锦看到那个尘土,她觉得碍眼,她这里怎么能容得进异物。这个异物也包括点别的,比如某个人,再确定点,就是房梁上那个。
那人观察锦去,却不下来,他不动手,锦可要动手了,她回头,向着方才良女站的位置,她对那人道:“站在上面多累呀!不如下来,谈谈。”那里空旷,还有回声,可是这话就是有人听到了。
听锦讲话,那人便到了方才良女那里,还要再稍远点,他不敢去贸然前进多点距离。前面,锦又点燃了支蜡烛,让这个来客的面目得意暴露在视野下去。这人是个黑皮肤的男人,脸上去没有胡渣子,这人就是喻亮。
锦看他如此警惕,这么下去来人可能会逃走的,她就安抚下这人的心。锦道:“胆小的人,可是会把到手的机会溜走。”
喻亮也是觉得如此,他道:“我也是这么想。”他端正了自己的姿态,调整心理,要去面对这个锦。他距离锦不远,直接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时间锦就来人的身份,她就问道:“来人方便通姓名?”
喻亮道:“交谈就要有诚意,我是喻亮。”
锦道:“你悄无声息的来,有什么事情?”
喻亮道:“我听说鹰虎榜,虎余锦,最喜欢听人讲故事,故,我穿过山水到了你这里,只是要和你说一个故事。”
锦道:“你是个好人呀!是关于什么的?”
喻亮道:“是在这几日出现的姚玥,和甜老爷家的事,那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我皆知道。”
锦又把手里的书放去书柜上,那上面早就没有灰尘了,做完那些她才会头和喻亮说话,她道:“你来的正是时间。说说吧!”锦方才动作也是有些来历可说。她转再回来,这个过程便在脑袋里找到之前事例,她思考了不少,那其中也有这个来人的事,她回头放书就是有了结果。
喻亮听了锦言,他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他道:“那里的事皆有一个人所为,他是鲁易秋。他做那些只是要玩一场小孩子的消遣游戏而已,然后还要羞辱方才说的那个姚玥。那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原因就是,我曾和他一起过。”他说的绝无半点虚言,皆是他心里想的可是锦却从中调侃了他一下。
锦听他说和鲁是朋友,他便从这里开始,道:“这么说,我就想你是背叛了朋友,那么我要不要防范你呢?”
喻亮道:“我自说出,来此地,便不是阁下的朋友。而是一个等价交换的商人。”
锦道:“那就该更让合伙人开心才是。接着讲吧!”
那喻亮可要直言不讳了,他道:“我和他一起为姚玥收养为义子。经年累月的,他了解我也知道他。后来姚玥离开了杨启鸢,这你是知道的,我们便跟着杨启鸢。偏偏鲁是个玩性较大的人,又自视清高认为可以玩弄天下人的心,他视天下人皆为蠢才。他不会这么甘心待下去。他以某种理由,和杨启鸢请命离开了,后来我知道他是以要找姚玥为由他才能这么轻易离开。可是我知道的,他要找姚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要做点别的游戏。我和他一人所养,后又跟定一人,那么我们就有不少相同的地方。有那么一句老话,叫做同性相斥,他看不惯我,我也因为他的性格看不上眼他。他专门玩弄人心,而我就要玩弄他的。”
锦道:“你的故事再接着下去还会有不少。不如我们跳过这些,直接到了重点怎么样。比方说你来此要干什么?”
喻亮道:“来此就是要向锦,献上杨启鸢的位置。方才那些自我介绍,算是个简历,下面我们来谈谈工作。”
锦道:“这个工作要怎么谈?”
喻亮道:“杨启鸢就在鲁的背后,她一直都在注意,可是她隐藏的很好,所以要找她可以从鲁那里下手。”
锦道:“你来此地之前,可是想好计划。”
喻亮道:“对!刚才那二位是个帮手。我的计划就是要她们协助的。我会拿自己为诱饵引得鲁的注意。鲁和我水火不容,只会存一,他看到我,会想到不少的。他一定会在我这里下功夫。到时候我会以此引诱他,进入包围,看似要拿下这人,实则从中取巧,诱出一边观察的杨。”
锦想了这其中利害,好似真的对自己有利,他又看了眼那喻亮,有个疑问就出来了,她和喻亮说:“这其中好像对我太过有利了,你呢?你有什么好处?”
喻亮道:“我和鲁一样,玩心很重,只要他玩不过我,就对我有利,可是,结果,一定要我去杀他。”
这就有个疑问,锦道:“那么问题就来了。你说你跟着杨,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位置?你又为什么要不理会杨,出卖他的位置。”
喻亮道:“我自来,她也在动身,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其中一条。至于为什么,就要说杨教导我们的方法。她就算是知道是我的意思,她也会不会责怪我的。”
锦道:“我能相信你?”
喻亮道:“能!”
锦道:“能,那你就走吧!”喻亮,他就又从来时的小道离开了。追着方才的良女和司马背后。
喻亮走了,锦看着他走过的隐秘小道,那个房檐不知道什么时间出现一个缺口,她对那个感叹不少。她抓了下自己的脸,那里其实不痒的,这个动作只是对某样事情来配合思考,现在四下无人,她也能自言自语了,她说:“那里是该修缮一下了。”锦回头就去收拾包裹,她也出门去了。
再到几天后,有辆往城里驶去的马车,跑在大道上,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巡视风景的人。这人是就是跟在良女和司马后面的锦。在车厢里面,她用手撩起来车帘,看看路边,还有别的什么地方,看完了,放下手,又取来包袱里的画布在自己膝上摊开。那上面还有用来表示道路的线条,和一些比较粗的线,这就是景的象征。锦先拿来一小块黑色的石子,那手停滞不前,她忘记上次的位置,这是她还要找找上次的线,好在那上面,接着走下去。
她一路上来此地的消遣活动就是那,一边观察,一边记录下景,用来计划用途。她的图不大,只到这次的县城范围以内,现在锦已经弄完了,前面车夫的路也停了。
车夫不是目的地到了,而是他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车厢里的那个人,这些天来,不是在城外瞎晃,就是在僻静的位置钓鱼,究竟是要做什么,虽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工钱的事。他就是担心这么个事,在路上勒住马停住,前面城门就要到了,他就想着要把钱先算算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