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过来一个同样是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
“朱兄,你怎么在这儿啊。”年轻书生急匆匆的跑到人前。
苏北堂见这两人认识,收回发力的手掌,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姜紫萦的小手。
年轻书生扶起倒地的醉酒书生,连忙给苏北堂夫妇二人赔罪。
“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的一位同窗,冒犯到二位实在是抱歉。”
年轻书生倒是没有像醉酒书生那般耍无赖,连连鞠躬道歉。
“算了,也没什么事,把你这位同窗看好,别让他乱跑。”苏北堂留下一句话,拉着姜紫萦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老子是新科进士,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死穷鬼给我等着!”
“行了朱兄,别丢人现眼了,咱们赶紧回去了。”年轻人制止醉酒书生继续辱骂的声音,拽着对方的衣服挤出交头接耳的人群。
一路上,姜紫萦的手一直紧紧握着苏北堂的大手,语气有些不满,道:“为什么拦住我?”
“这里是京都,虽然在外城,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苏北堂放慢脚步,让身后的姜紫萦跟自己并排走。
“对方是进士出身,你伤害到他,咱俩就会被官府盯上,到时候就得流落天涯。”
“流落就流落。”姜紫萦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好啦,不用为这种人气到身子,不过就是一个醉酒的疯书生,管他做甚。”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苏北堂安慰道。
“哼。”姜紫萦冷哼一声,对刚刚那一幕在她心里还是直犯恶心。
被醉酒书生打扰了逛街的兴致,苏北堂和姜紫萦去给追风订购了一批上好的草料后,两人就没在街上多逗留。
……
京都内城,皇宫养心殿内。
身穿金龙衣袍的大衡国皇帝薛忌安,此刻正坐在榻上,手上翻阅各地送来的密折。
在榻下左侧,设有一张底脚案桌,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正趴伏在桌上,低头整理一摞摞的奏章。
门外小心谨慎的进来一个长相阴柔的人,此人正是当日在酒楼之上观戏的宋公公。
宋公公进门跪地,双手举起手中的两封奏章。
“启禀圣上,旱州和焦州两地有密奏上呈。”
“拿过来吧。”
大衡皇帝薛忌安神色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两份密折。
宋公公退到原来的位置,弯身上报密折的相关情况。
“禀陛下,旱州境内发生暴乱,当地镇守使者被杀,观天司的星抚使,天冲星大人已经前去镇压。”
坐在榻上的薛忌安冷哼:“旱州的这帮暴民,当初要不是府阁六老们联合上奏,让朕以怀柔政策去安抚他们,朕早就肃清整个旱州了。”
说话间,薛忌安的眼睛瞟向左侧低头整理奏章的老者。
宋公公不敢妄言其它,继续禀报消息。
“焦州地界发生水患,当地观天司的黄通使令来报,疑似有水妖作乱,现已组织人手正在追查。”
“嗯,朕知道了。”薛忌安对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感冒,更多的是习以为常。
在大衡国现任皇帝的治理下,本来整个国家是国泰民安,朝政太平。
但不知从何时起,整个大衡国各地是异变四起,妖孽横行。
将手中的密折放在桌子上,薛忌安看宋公公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敢说。
“宋公公,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