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才要扳倒洵贵妃,为皇后申冤呐。”
铃儿实在为皇后感觉到惋惜,明明以往如此得宠,可后宫却只是个只见新人笑的地方,既然是这样,那么洵贵妃也总有一日会踏上废后的道路。
“可以我的能力如何能帮母后?”楚平萱的神情有些失落。
冷宫这个地方很多人一旦进去了,便不再有出来的可能性,久而久之皇帝便忘记了。
而身处冷宫中的人,甚至吃不饱穿不暖,对着冰冷的墙壁,还要受到宫女太监的欺凌,最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楚平萱不敢想象高贵的母后也会成为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爬满虱子的女人。
“来日方长,奴婢有一个办法。”铃儿咬了咬嘴唇,倒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弯下腰附耳在女子耳畔说了什么。
楚平萱听后大吃一惊,说道:“可可或许纪以甯对此事全然不知,这样做会不会不妥?”
她要让纪以甯同纪霖反目,让纪家不得安宁,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纪以甯她或许并未参与,这样会不会太过无情?
见公主正在深思,铃儿又借机怂恿道:“公主,纪家的人除了那不在城中的纪子佩哪一个无辜,这纪以甯三天两头往宫里头跑,若说不没有出谋划策,奴婢都不信,亏你还一直将她当成朋友,依奴婢看,就应该让他们起了内讧,这样公主也可以跟着看好戏了。”
若是皇后有冤屈,那么他们整个纪家的人都是凶手,他们都不无辜,铃儿明白这个道理,也希望公主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楚平萱神情有些错愕,“让本公主好好想一想。”
她必须想清楚了再去做,万一诬赖了好人,可是她若是犹豫,她的母后就会多受苦一日,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纪家的人先到了行台,准备祭天一事,听说纪以甯已经到了那里,楚平萱也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少女正在幽静之地喝茶,见到楚平萱来,恭顺地上前行了礼,“公主。”
纪以甯不能告知公主真相,可心中也是有愧疚之心的,所以以往的对她的怀疑也就暂时烟消云散了,毕竟是纪家对不起她的母后。
可楚平萱外表看起来一如当初的热情,她亲密地拉着少女的手走进了一间屋子坐了下来,“甯儿啊,我听说你提前来了行台,也就早早跟来了。”
“我还给你带了许多宫中的小点心呢。”她命宫女打开了食盒,唇边依旧挂着笑容,仿佛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谢公主。”纪以甯欲言又止,似是要对她说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这毕竟关系到整个纪家的安危,所以她必须自私一次,宫中尔虞我诈,只怪她的母亲过于心浮气躁,才会导致陛下对她一次次地失望透顶。
宫中使用巫蛊之术本来是要受车裂之刑的大罪,可是纪攸宁提出让姑母替她求情,才得以往开了一面,就像他说的成王败寇,而废后也曾是要对纪霖置之死地的,只是并未成功罢了,不然或许今日在大牢或是冷宫的便是她这个姑母了,所以后宫的事也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
总之无论是在何处,纪以甯都觉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到桌上的衣服和脂粉,楚平萱走上前,问道:“这是你明日要穿的衣服呀,可真漂亮。”
纪以甯淡笑着回道:“公主过奖了,自然也比不上公主所穿的绫罗绸缎,我不过是将自己简单的梳理一下,不替姑母丢人罢了。”
经过了那么多事她也不可能不防备着她,于是两人之间也变得格外的客套,她记得二哥说的君是君,臣是臣,她同公主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更礼数也要周全。
楚平萱目光闪烁,暗笑着说道:“甯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稍加打扮西施见了你都要自愧不如呢。”
纪以甯只当这些话是玩笑话,自己怎能同西施去比较,若说是美人,当是容鸢姐姐,她的美貌才是无人能及。
可这时的她并未反驳,反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公主,关于皇后一事”
自己人微言轻,但是她必须告诉楚平萱她一定会尽力而为,求姑母让陛下放废后出冷宫,也不枉她们相识一场,这也算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可楚平萱竟然不屑地一笑,“甯儿,这件事也怨不得你姑母,她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那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