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韶一个蛮力起身,推开萧真,随即身边的人立刻将她按在地上。萧真倒也不恼了,转身走到林易面前,将他踩在地上,将长剑一点一点的捅入他的左肩,林易却一直忍着没有叫喊,只是痛苦的闷哼一声。
“易哥哥!”
萧真擦去手上的血,又放在鼻头轻轻一嗅,玩味的笑着,说道:“唐锦韶,怎么样,够痛吧?”
说完,凤韶被扣押着跪在地上,杀手将长剑放在她的脖颈上,随时等待刎颈。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可白楼的人还没来,她不禁深深的担心。在她绝望地闭上双眸之时,一声响,身后执剑的人倒在地上,凤韶勉强撑着回头看去,只见步临风和尹霖执剑走来。
相处以来她觉得步临风有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稳重,所以她对步临风的感觉很放心。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淋着大雨,昏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在恢复意识的时候,闻到淡淡的熏香,便知道应该是在她的房内。醒来见到唐夫人坐在床榻边,唐锦丰和易念棠木站在唐夫人身后。
唐夫人见她醒来,惊喜的说道:“心儿!你总算醒了!吓死娘了!”
凤韶拉住唐夫人的手,安慰道:“娘,我没事的。”
唐夫人泣声道:“什么没事!你瞧你好好的一个人,就这几天受了多少伤!”凤韶鼻头一酸,心有感触。她在白楼摸爬滚打的那几年,受的伤不比这少,可每次再痛的时候都只能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忍着,从未有这样家人般的关怀。
丰弟急忙上前道:“姐!是我对不起你!”
凤韶虚弱地摇摇头,说道:“不怪你。易哥哥怎么样了?”
房内顿时陷入沉寂,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可是当她看到母亲和丰弟的神情时,就知道事态不乐观。凤韶连忙起身,唐夫人拦着她道:“心心,你这是做什么啊?你的伤太严重了,必须要好好静养的。”
凤韶看着唐夫人,郑重的说道:“娘,我必须得去看易哥哥。”
母亲只好听她的,先和丰弟出去让她更衣。更衣时,凤韶才问易念道:“易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易念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答道:“来看的太医说他右手再也不能提重物了,右臂是好不容易保下的。”易念小心的抬起头看到凤韶阴冷的眼神,不禁寒战,随即低下头去。
“那萧真呢?”
“那晚下了大雨,尊主您留的记号很难辨认,所以我们晚到了一会。我们赶到时,步临风正要杀了萧真,正好萧廉派人过来了,步临风只能放他走了。”易念叙述道。
当凤韶赶往林易的房外,却见步临风和尹家兄妹站在房外,大哥见她前来,慌张的说道:“你才刚醒,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不好好休息?林易这边我们会照顾的。”
凤韶和步临风恰巧对视,她说道:“我想去看看他。”她虽然说话有些虚弱,可语气却不容置否,便也没有人拦着他。
凤韶独自一人走进房内,只见林易脸色惨白的躺着,双眼空洞的看着别处。可当他看见她来了,却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已然收起阴冷和杀气,眼底已是内疚和悲伤的神情。凤韶拉着他的手,道:“易哥哥,你放心,我会找易幽来看,她医术多厉害你知道的,所以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易苦笑道:“这和在白楼的时候受的伤比,算得了什么呢。”
凤韶不语,却像个小女孩似的难过的撅着嘴,忍住眼眶里的眼泪,紧紧握住林易的手。
当她出了房门,尹霖尹鸢兄妹已不见,独留大哥和步临风在此等候。凤韶看向步临风,清声道:“我送你。”
凤韶微笑道:“那日之事还要多谢步侯爷及时赶到相救。”
“顺便而已。”她转头看向他,步临风永远都是这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样,明明跑前跑后的救了人,还一副小事的样子。
路过花园时,他们二人正巧听到一个婢女说话:“我发现自从小姐回府,府上就不安宁,你说小姐不会是克星吧?”
另一个婢女惊呼道:“啊?不会吧?小点声,可千万别让人听到。”
那个婢女刚要再说话,抬头竟看见凤韶走来,凤韶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她就吓得不停的打冷颤。凤韶冷声说道:“管好你的嘴,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那眼神和话语之中的冷酷无情让那婢女惊吓得面色发白,她以前就知道小姐总是冷冷淡淡,可也没有见过小姐这个模样,简直是骇人到了极点,她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滚带爬地退下。
步临风看着凤韶,那凌厉的气势毫无遮挡,她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满满都是怒气和戾气,甚至有一丝杀机。他见过的女子,都是尽量的装可怜扮柔弱,只有她,会把自己凶狠展露出来。
他自然也知道,这次萧真惹毛了她,但是他倒也想看看,她会以怎样的方式反击。
步临风玩味一笑:“送到这吧。”语罢,他径自离去。
凤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这番算计,凭萧真的一己之力怕是找不到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如此看来,萧真和太子联手了。
她对易念吩咐道:“让易幽尽快过来,再告诉易冥,我让他办的事我要快点知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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