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如烙铁般炙热的大掌倏然攥住她,一个用力!
柳春桃还没反应过来呢锁骨就被死死地抵住了,她瞬间白了俏脸儿浑身发抖,喉咙传出破碎的哼鸣。
“唔!!唔!”
柳春桃两只纤白莹润的手臂被顾北山以单手嵌住,高高拉过头顶摁在地上。
那并不合身的宽大袖口随之下落,露出羊脂玉般暖润的皮肉。
顾北山浓眉深蹙,自此才恍然看出来人是谁。
“柳春桃??”
他满眸不解,夜色中的嗓音哑得宛如混着沙砾。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作什么妖?”
“唔!唔!”
柳春桃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唇微微开阖脸色发紫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顾北山这才一愣,神色骤然滞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往上瞥了一眼,却只见银色月光照在她嫩软莹白的手臂上。
他粗粝指腹死死地掐着她纤细的腕,挨着皮肉的地方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顾北山似是被烫着了。
骤然收手,单膝曲起直起上半身。
他垂着粗硬长睫紧紧抿起薄削唇线,半晌无言。
顾北山墨色眉心皱的更紧,几乎皱成了疙瘩。
顶着满身燥意微微侧了侧身子,以此遮挡住某个已然发生变化的部位。
说:“发神经啊你?”
柳春桃既觉得委屈,又难免带着些心虚,捂着嗓子咳嗽了几声也坐起来。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
只是定定地望着眼皮子底下那点地方小小声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腿上的... ...伤。”
“你别凶我行吗。”
柳春桃连嘴唇都在哆嗦。
她从前只是觉得,顾北山长得这么高这么壮、这么大一坨,看着比山里的猛兽还凶。
力气肯定很大,打人肯定很疼。
却未亲身经历过这种被他挟制的感觉。
想起男人炙热贲张的身躯,就那样半压住她。
柳春桃不自知地臊红了脸,心口狂跳,却只当自己仅仅是因为害怕。
她这才终于明白柳母那句话并非虚言,女人真要是被男人制住了,力量的悬殊是很可怕的。
根本没办法挣扎。
柳春桃咬了咬嘴非常自觉地继续交代:“朱爷爷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就是想着... ...我跟着他好好学,万一有一天能把你的腿治好呢?”
“做梦呢你?”
顾北山立时嗤笑一声,“这是我的腿还是你的腿?”
“我比谁都清楚它的情况。”
“... ...可是,可是你肯定没让朱爷爷看过吧?”
“没准儿是你找的大夫不行呢?”
顾北山被噎了一记。
他想说邱姨是老医生了,怎么可能不行。
但他也清楚,的确是因为他自己根本没心思去治。
像是做做场面上的工作,草草打听下便罢了。
算是给上头一个交代。
我看了。
人家说了治不好。
不打算去看别人了,我信不着。
顾北山用如此冷言冷语拒绝了众人的好意,像是在自己周身竖起一道带着荆棘尖刺的高墙。
他挠了挠头皮,烦躁的要命。
沉声怒斥:“你能不能别总管闲事儿?”
“跟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