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境内。
“候君,边界忽闹瘟疫,该如何处置?”宦官章裘问道。
“你有法子?”
“候君可将将患有瘟疫之人,逼入沧州境内,看公子华如何应对,可试探于他,让他陷入两难境地,于我们而言有利无害。”
“可。”
“是,臣这就去办。”章裘露出一脸奸邪的笑容,倒要看看他公子华有什么能耐,能搅动这天下风云的人,会怎么应对?
消息很快传入了赵谦耳中,赵谦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公孙华的心机和手腕都是卓绝的,他倒是很好奇,这个烫手山芋公孙华要如何应对?
数日过后。
沧州境内,上官昤和婢女拎着一个小包袱,偷偷摸摸准备出城。
“小姐,这样不好吧!”
“这件事情他公孙华不宜出手,但我可以,我不能让那些流民成为诸侯利益的牺牲品。”
“那要是被公孙公子发现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近百口人,又怎能坐视不管。”
州府府衙。
“公孙华,你的小夫人出城了,是往州边境流民在方向去了,我没拦。”文阳略有些心虚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
“啊?好?你…不…责骂我,万一她感染瘟疫…”
“你不是就想让她出手,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想让她出事。”
“她不会感染瘟疫的,随她的。”
“随她的,又是随她的,公孙华,你认识她两年不到,你随了她多少,每次你都要备后手,你不嫌麻烦?而且她又为什么不会感染瘟疫。”
“我说了不会,她就不会。”
“你又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她做什么,我从来都无权左右。”
“怎么不见你无权左右我呢?”
“你是我的下属,我使唤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她是你的夫人,一次又一次的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她不是,她自己有想法。”
“好!开脱的好,我自惭形秽。”
泸瑞县内,上官昤和拘水坐在路边摊吃东西,顺便向老伯打探消息,他们来这,竟一个流民也没见到。
“老伯,麻烦问问这附近的流民去哪里了?”上官昤在路边小摊问道。
“姑娘啊!流民是在沧州边境,沧州边境不是这,是泸昭啊!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怎么会?”上官昤和拘水随即起身,“老伯,你确定是在泸昭吗?”
“是呀,这附近都已经传遍了,姑娘若不信,大可也问问他人,跟我的回答定然是一样的。”
上官昤脸上尽是诧异的神情,“拘水吃好了吗?我们走。”当时封州之时,那地只是名义上的封给,怎么会?公孙华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百里之地吞为己有。你是如何做到的?上官昤思索片刻,那若是这般呢:各守臣在不知不觉下丢失了各自管理范围内的领地,雍候行霸王之道,若知晓此事定会重罚管辖范围内的各守臣,所以各守臣联手隐瞒,雍候只怕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已失百里之地,连雍候都不知,天下又如何知晓呢?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是如何不知鬼不觉拿走领地的,所有的事都被把握的恰到好处,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姐,小姐。”上官昤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走神走的这么厉害,竟连路也不看了。”
“没有,去泸昭”
“啊?泸昭是雍州之地,而且你真相信那老伯说的话呀。”拘水不可置信的说道。
“但这并没有流民,去泸昭看看吧,要是出不去的话,守军自会阻拦。”
“哦。”上官昤和拘水立刻赶往泸昭。与此同时,公孙华也在偷偷赶往泸昭。
泸昭地内,边城处帐篷搭了好几个,粥棚、包子、药棚自也是不缺。映入上官昤眼帘的是百姓苦不堪言,病残喘息的病态。一股难言的心痛涌上上官昤的心头,百姓的一声声咳嗽落入上官昤的耳中,如敲子砸在她的心头,她的眼泪顿时盈满眼眶。上官昤没有耽搁时间,立刻走入粥棚,开始打粥。
这几日来,上官昤与他们同吃同住,发包子、煎药、打粥一样不落。时间一点点逝去,公孙华送来的药药效极佳,数十日后,大家便已近无恙。
上官昤站到空旷开阔处,大声喊到,“各位听好了,我是上官昤,公主齐韵和宰相上官煜之女,亦是沧候妃。皋都不会放弃天下任何一个百姓,沧州亦不会,我的到来便是最好的印证。”字字句句震人肺腑。
“多谢候妃。”众人行礼齐声谢道。“好人啊!”
“真真是活菩萨!”
“候妃竟愿亲来,真是心有大爱啊!”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请起,待各位病情痊愈,到官府处领取公关文牒,以此可回雍州与家人同聚。”
各百姓跪下,“多谢候妃。”上官昤说完后回到粥篷内打理杂物。
“候妃生于富贵,却懂得民生艰苦,难能可贵。”一难民走近粥棚对上官昤说道。
“嗯?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我刚才未听清。”上官昤笑着说道。
“没什么,候妃照料,草民感怀于心,无以为报,唯有些酸才,写得一卷纸相赠。”那人将纸卷递过去。
上官昤接过,“谢谢,”顺手将其别入腰间。
“怎得如此随意。”那人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