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荆小天在现场,关于裴蓓的那点破事我没敢对祝风清提,怕荆小天那股子江湖义气按捺不住操刀找他俩算账。
如果他伤了裴蓓,那我替他去做监。但要是伤了邱暮,那我肯定要肝疼一辈子。
祝风清和我挺有默契的,因为荆小天,她的疑问也是绝口不提。
打车回到家,客厅里还有耀眼的光亮,回到卧室发现邱暮还没睡,衣着整齐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在键盘上跳舞。
今天从荆小天家出来后他与我在十字路口分了两路,我又折回了荆小天家,而他回了他家拿户口本,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格想与我结婚的。
我关房门时微微发出了一点声音,尽管很小却还是拢到了他,他把正在编辑的文档最小化了才回身看我,眼角带着倦意和惊诧:“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我微微笑下:“那样太麻烦你了。”
此话一出,他僵硬了下,我也怔了一下,有那么一刹吧,我觉得我们俩的距离突然被拉开到了咫尺天涯。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习惯性地又用右手握我左手,紧紧握着。
我突然想起我们刚恋爱时了,我主动牵了他的手,是用我的左手抓他的右手。娇情一点说,因为心跳在左边,通俗一点说,因为他走在了我左边,我想牵他的手,只能用左手。
后来,他总是用右手主动牵我走。他说,喜欢让我走在他的右边,因为危险往往在左边。现在我不苟同这句话了,真正的危险根本就是无法预知的,可能在背后,可能在眼前,可能潜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邱暮说:“微凉,从早上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究竟怎么了?”
原来早上他就察觉到了,我一直以为我隐藏的挺好的。惭愧啊,没能遗传我妈的演而优则唱,我是什么都能写到脸上。
我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这个动作让他挺受伤的,敛眉问:“到底怎么了?”
“我冷,你的手太凉了。”我苍白辨白,后又忍不住心里的凄凉,抓上他的右手腕,仰着他问:“你还不打算与我坦白胳膊受伤的事吗?”
他愣了一下,轻声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头:“邱暮,有些事情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也因为我和你一样觉得那些都无关紧要。可是,你受伤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裴蓓吗?”
他皱了皱眉,带着疑问反问我:“谁告诉你是因为裴蓓的?”
“她自己说的,她昨天发微信说谢谢你,还问你,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和她在一起?说吧,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和她在一起?”
他一点一点品着我的问话,神色也一点一点变得严肃,从他冷冷又带失望的脸上我看出他已经知道我看他微信并私自删除而生气了。
“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叶微凉,你不相信我?”他冷冷问。
我想挤出一个笑却失败了,沉了一口气,我说:“我还不够相信你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不想说的我从来不会问,我们在一起快六年了,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今天才知道”
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扯太远了,话逢转回,我盯着他问:“我就要一句实话,你和裴蓓什么关系?你去医院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她?”
不然她为什么会问如果没有我,会不会与她在一起这种问题,明明是我先遇到的邱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