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要……”
“老天给了你一次活着的机会,何必再说死的话。”
钟毓婉突然想到李云萧或许都活不过三十,心中一阵怜悯,又带着歉意:“你我都不会死。”
“朝中这几日被吴健守和陈华英的事情搅成了一锅粥,估计父皇那里也不得安生。”
“吴健守死的确蹊跷,为何陈华英去世也有这么大反应?”
难不成是因为李云川和陈诗雨成婚?
“这件事情我还只是猜测,不便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非得勾起她的好奇心,大不了去问欧阳檀。
“还有便是李思月的事情,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他目光中带着疑虑,皱起眉头,“昨日她在父皇面前提起南越国的事情,被数落一通。”
“我可没说什么,”她本来也没说什么,是欧阳檀说的,“公主和南越国皇子说不定是天定的姻缘呢,时候到了,不能错过。”
“不过怎么说,”小丫头片子嘴巴挺硬,“这件事情若是被皇上和大长公主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长公主便是李思月的生母李珍,也就是皇上的亲姐姐。
李思月本来是郡主,但因为李赫与李珍姐弟情深,将李思月擢升为公主,疼爱有加,她心性纯真,让钟毓婉钻了空子。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果然还是你的主意,本王……”
“等等,王爷,”她打断他的话,拉着他坐下,抚着李云萧的手背,“我觉得任何事情,现在都没有治好你的寒毒重要,虽然思月公主是千金之躯,但依着我上一世的见识,她对边乐康那是一见钟情,更何况之前她还不愿嫁,你大可放心。”
越听她说,李云萧越是不放心,但是他现在有些神不附体,所有思绪都在钟毓婉摸她的那只手上。
喉咙开始发干,他又喝了一口水,但却没把手抽出来:“本王不放心,你有事情吩咐楚襄,他武艺尚佳,值得信赖。”
“楚襄是……林厢啊,你连人名字都改了,”她这手顺着青筋越摸越往上,痒痒着小臂内侧,“好你个李云萧,为何不早告诉我?可是生怕我知道你身边有楚家人。”
“咳咳,这就叫做妇唱夫随,也是怕外面听了有察觉,朝堂与江湖放在一起,不妥当。”
李云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看似不经意,钟毓婉把手拿开搭在了他的腿上,还有靠上游走的趋势:“这样啊,王爷有心了。”
说完之后,钟毓婉把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胳膊上。
“时候不早了,王爷该休息了,”她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几日下雨,王爷多穿衣,穿太少小心风寒,刚刚探你的手,都发烫呢。”
腿上还残留着余温,李云萧看着钟毓婉站在倚门而立的样子,晃眼间错不开神,随后低头说:“王妃说得是,记得两日后还得去看冯褚两家成婚,本王先走了。”
“王爷可真会开玩笑,这便是你的屋子,不知您还想去哪儿休息?”
瞧他那尴尬紧张的样子,钟毓婉回去都能笑好几天。
想让一个男人为她卖命,就得勾住他的魂。
大婚之后那几天,李云萧还以为她是什么小丫头呢,随便调戏,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