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面具男,身无半分文气,居然敢在这县文院内口出狂言。”
一位身穿白衣的童生出现在张运面前。
童生扎着发髻,耳朵奇大,手持折扇,一脸怒意。
“这秀才境的战诗词,也是你这个连童生都不是的东西妄加评论的。”
“今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以妄论儒道,妄论文院,抹黑对文院有功的秀才大人这些理由将你问罪下牢。”
“诺,法家弟子就在这里。”李牧顺便指了指身边的黑衣男子。
“李牧兄说的不错。”
“不过李兄也倒不用急着给此人定罪,毕竟我才是法家弟子,该定什么罪,应该我说了算。”
“律法的解释权,在我这。”黑衣长脸男子一脸正义的奸笑。
“高兴兄说的是。”
“但我是兵家弟子,帮你抓人也不算是分外之事。”
两人一唱一和,话语衔接配合的极好。
张运顿时心生怒意。
他只不过是自言自语了几句,这两人居然三言两语之间,就要将自己问罪下狱了。
此行他不想招惹什么麻烦,可对这两个主动凑上来的童生境书生,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他也是宗门弟子,不是什么随便欺负的散修散儒。
他只是还没有启蒙,仙道修为也全都被所戴面具遮掩了气息,看起来像一个普通人。
一个头戴面具这种怪异装扮的人走进文院,任谁也不可能只当做一个普通人对待。
连打杂的小厮都知道这一点。
偏偏就有这么两个人凑上来。
唐树在疯狂的使眼色,不敢直接说些什么,暗示这两个人不好惹。
让张运觉得这个凡人还不错。
“哼,在下可并未口出狂言。”
“我身无文气,也是有才气之人,只不过是尚未启蒙罢了,自然也算是儒门的一份子。”
“刚才的自言自语,也是发自肺腑,并非胡言乱语。”
“文道一途,向来都是切忌闭门造车的,我说出自己对这首战诗词的看法,也是儒门一直所提倡的。”
“况且我儒门,区别于其他势力最大的特点就是多了一张嘴,不让我用嘴说,将来拿什么去诛妖杀敌?”
说到这里,张运突然厉声。
“我所作所为,甚合情理,倒是你俩一个大耳贼,一个黑驴脸,为何没有原由的狗吠?”
“堂堂文院之内,又岂能容你二人狗吠?”
一连串言语反击,张运很痛快。
同时惹得前厅里的很多儒生都拍手称快。
“好嘴!”
“这嘴,咋就没长在我身上。”
“老子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这小子居然震耳般的一连串惊雷。”
现在不明朗的大环境下谨小慎微是正确的,张运也一直在居安思危,有计划的让自己变强。
可也没有谨慎到直接就做缩头乌龟的地步。
他这也算是在有意识的练嘴,读书人这条修炼之路,嘴一定要成长为大杀器。
嘴功达到高深境界,骂死几头高阶妖物鬼物是很轻松的事情。
练就一张好嘴,大家都会羡慕和忌惮。
“大胆!”
“放肆。竟敢辱骂本大人,看我立刻拿你下狱,酷刑伺候!”
‘大耳贼’‘黑驴脸’‘狗吠’这些难堪的词汇。
尤其是还当着文院内大量儒生的面,直接将二人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