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甚至已经在默念记忆这几个词汇,增加积累,以便于下次有什么骂战,能够用得上。
两只大手,几乎同时朝张运擒拿过来。
童生对敌手段不多,可身体强度也能和练武的凡人相比较了。
可张运此时依旧不慌不忙,仿佛二人出手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别人。
淡然开口。
“你要擒我,可有罪名?”
“我说过,法律的解释权在我这儿,现在就给你定罪。”
“妄议战诗词,这是罪一,辱骂两位童生大人,这是罪二,在文院之内辱骂,更是罪加一等。”
“看我如何让你立刻下狱。”
大耳李牧已经擒住了张运,黑衣高兴快速拿出了纸笔打算记录。
法家弟子抓人,是需要记录在册的。
这也是让案件可以溯源,避免徇私枉法的手段。
“慢着!”张运轻喝。
“怎么,怕了,晚了,你当有才气很了不得吗,大狱里有才气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被照样囚禁?”
“我怕你奶奶个腿儿。”
“你说我妄议战诗词,可这首《水浪》确实平庸,这是事实。你以莫须有的罪名意图加害我,身为法家弟子滥用律法,我骂你又何妨?”
“你说我有罪,那我就自证无罪。”
“我要改诗。”
“只要我改的诗比原作更好,那么就证明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的,你说的罪名便不成立。”
张运本来是想直接动手的。
他炼气二层的修为加上一身的法器法术,足以应付两个童生。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选择了低调,隐藏修仙身份。
“什么,改诗,好小子,有魄力,听说你是身怀才气来启蒙的。我周某人在此发话,只要你能成功改诗,我这摊上的启蒙书籍任你挑选一本。”
一位摊位上摆满书籍的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有这等事,我也捧捧场子,你改诗成功,任你挑选一块妖血砚台。”另一位摊主紧接着出声。
“白纸一百张,我也捧捧场。”
摊主和围观的路人纷纷开始凑热闹,关注张运改诗这件事。
让高兴和李牧二人骑虎难下,无法做到将张运强行带走。
“哼,拖延时间?”
“儒道昌盛时,不乏有惊艳之辈改他人诗作,流传佳话。”
“可儒道末法以来,我修儒五十多年,整个赵国境内,都从未听说过什么有人敢改诗的。”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高兴冷面嘲讽。
“既然你要改诗自证,那就如你所愿。牛贵,你去请院长大人过来,评判此子改诗。”
高兴指使了一位散儒,去请文院院长过来。
张运改诗。
是比原作《水浪》这首诗好或者坏,整个平安县境内,只有两人可以评判。
而文院之内,只有文院院长一人可以评判。
秀才境的战诗词,最起码也需要秀才才能判断。
秀才之下的儒生是不能随便妄议的,这也是李牧高兴二人想要缉拿张运的主要原因。
而在等待院长赶来时,一位不耐烦的书生忍不住开口。
指着一位白胡子破衫老者说道。
“赵老,你是阴阳家,精通命理方面的道道,趁着院长没赶来,你要不先算算这小子,能成功改诗吗?”
“是啊是啊老赵头,我记得你不是说过,院长大人能成秀才,就是你算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