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砚烧的迷迷糊糊,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寒战。周程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听诊器,去解他衬衫扣子。
“冷......”被子被掀开,一阵冷风钻了进来,苏青砚皱着眉头去推他。
“听一下。” 周程拨开了他无力的手,索性把那看着就不舒服的马甲和衬衫直接脱了下来。
“小伦,忙着吗?”周程来到护士站,夜班护士刚拿着钥匙回来。
“怎么了周医生。”
“给我朋友打个针,寒战了。”
他们来到值班室的时候苏青砚已经抖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了。护士赶快拿着针筒过去给他打针,可手刚要脱他的裤子,苏青砚用最后一丝力气拼死拉着不松手。
“打完针就好了。” 周程想要过去帮忙,看到苏青砚委屈又泫然欲泣的表情,转了个方向拿过护士手中的针筒。
“我给你打行吗? ”
护士听到后干咳两声,立刻退回到门口转过身去。
苏青砚这才听话的松开手,打完针过了一会他就不抖了。周程在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刷手服给他换上,然后让小伦给他埋了个留置针,亲自挂上药水后,苏青砚才慢慢安静了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折腾完已经5点多了,周程脱了白大褂躺到床上,复盘刚才这些事,又开始指责自己多管闲事。
可是小孩是真的好看。
他赶紧晃晃头把这个想法驱赶出脑子,催促自己赶紧补觉,一会就得上班了。
周程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闹钟就响了。他迅速按掉闹钟,起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给苏青砚换药。
苏青砚睡得很不安稳,他始终皱着眉,药物的作用让他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一些不该出现的想法再一次涌入周程脑中。
早上7点多周程顶着黑眼圈去查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嘈杂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有几个人快速投来目光后又赶快移开。杨路宁尴尬的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少见的对着电脑疯狂敲字写病志。周程没多想什么,喝了口冰咖啡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上手术之前他去值班室看了看苏青砚,他还在睡着觉,摸了摸额头已经不发烧了。
下午从手术室回来,周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科室。护士站像开业迎宾一样摆了一排花,护士长笑盈盈的跟他说以后别让你朋友破费了,就打了一针,吃的喝 的买了这么多,怪不好意思的。周程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点头,然后快步走向值班室,却发现苏青砚已经走了,值班室桌上摆着一束大大的红玫瑰,中间放着昨天那个手表盒子。
要不是助理的电话,苏青砚能睡一天。他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茫的看到手背上的留置针,身上穿着写着周程名字的手术服,慢慢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扯平了,屁股被看了。